然出现已经习以为常。
他平静道：“你怎来了？”
云意辞：“我一上舟便察觉到舟上的气氛不同以往，我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她突然止住口，沈怀川也伸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外头有人偷听。
沈怀川神色不改，嘴上却开始嘀咕：“可惜了，听说青丘狐女美貌，我竟未得一见。”
他痛心疾首的语气配上平淡的表情，云意辞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沈怀川又说了些不着调的话，才变了话风，对她认真说：“我现在无法设下结界，这船上大半的人都被换了。”
“想是虎狰那边的人说动了黧姬的妖仆，这艘船已经不安全了。”
云意辞早就做好虎狰来袭的准备了，万万没想到是黧姬的妖仆出了纰漏。
沈怀川：“黧姬的妖仆与帝诏的仆从不同，没有签订生死契约，黧姬一死，他们可以跟随别的主人。”
云意辞：“我们原先猜想他们会引走黧姬，现在看来，他们是打算将这艘灵舟变为我们的葬身之地。”
她想了想，又道：“我师父他们应该也发现了。”
没道理她发现了的事，温拂月他们没发现。
沈怀川道：“上舟时将这件事直接捅破的话，青丘固然会出手，但是我们不可能永远留在青丘。”
云意辞沉下心，道：“我先留在你这里保护你。”
晚宴的时候，黧姬会请他们去赴宴，那是他们正大光明集合的好时机。
她陷入沉思，如果这舟上黧姬的妖仆被策反了大半，那么他们会如何下手呢？
等等，一艘灵舟，最重要的地方是牵星板！
牵星板，说白了就是驾驶位。
掌控了牵星板才等于真正掌控了这艘灵舟。
如果灵舟被有异心的妖仆掌控，那她应该担心的不是他们回去九歧城的路上遇伏。
而是这艘灵舟根本不会按照预订的路程回去九歧，反倒转向虎狰给他们预订的地方。
甚至可能恶意撞上什么山脉直接坠毁。
云意辞坐不住了，她将自己的猜测说给沈怀川听，然后说：“我要去船头看看。”
沈怀川点头道：“去吧，我在此等你。”
他现在若逞强和云意辞同去也只会是她的拖累，不如老老实实待在此处。
云意辞注入灵力留了一道传讯符给他。
这样如果她听到这边沈怀川遇袭，就可以直接利用定向传送回来。
云意辞侧耳附在房门外倾听片刻，确认外面风声无人，便悄悄开门溜了出来。
船舱中静悄悄的，之前那些陪侍他们上舟的妖仆都不见了踪影。
满门仙风道骨，小师妹嗨到入土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