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头,娃儿些不是也大了唛,准他个人去找饭吃去,你们个人好好的歇哈,叫二哥不要再种那么多粮食了,你能吃多少啊?还费力扒力的,顾好个人的身体,今年都六十六的人了还那么蛮整啷个。”
“他是放不下他的庄稼的哈!”黎书慧抬了一张脸还未张口卢定芳便笑着接过去:“二爷是一辈子不可能离得了他的锄头镰刀的,你看他现在躺在凉椅上不出门吧,早上还焦他铁头黄的水干了田里裂缝呢!他没有一天是闲下来过的!”
那正是黎书慧要说的话,现由卢定芳的嘴里说出来,她更恨声的:“等他一辈子就守着这坡坡,二天搬出去了都让他回这坡坡来死。”
卢定芳笑:“那二天的事哪个晓得嘞,搬不搬另说,假比他要在这里不走,那你还能到哪里去啊?你还不是跟他一起唛,他死在这里,你还能走到哪里去啊?”
“哼他走了我不松活啊?我一个人安逸得很,一辈子给他洗衣裳煮饭,他死了我不清静啊?我就一处耍哈,轻松得很。”黎书慧一面说,又跟边上的忠传道:“看哈外面的菜吃完没有,给他们添点。”
卢定芳又站到忠传的位置来背靠灶台望着门外:“现在是这样说,还是两个人在一起好哦,等以后话都找不到人说你才晓得。你看岩上周文景,他一个人过的什么日子啊?堂客走了七八年,跟几个子女合不来,又个人回老屋来住,一天到晚柱棍踱棒在街上混,饿了冷了有人关心啊?懒一天勤快一天,天黑了也没人清候他,现在耳朵也听不到了,一天到晚跟人说的话不超过一个手,那活的有意思啊!”
“还是要有个伴的。”幺妹也道:“说的少来夫妻老来伴唛,子女不同,子女有子女的家庭,还要有个伴才好。二哥也好啊,二哥还是细心哈,一般的老头子比不上二哥,又勤快,又和善,脾气也好,二哥还是晓得关心人的。”
转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