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姑娘,请慢。” 涂山铃停步回头,趁机再次打量孙典,孙典默然地站在亭子里,眺望远处,眼里全是不在乎。 不在乎? 太奇怪了。 她说的话无异于在坏孙家的名声,这样都没有任何表示,非常反常。 她的视线一触即收,回过头应付门人,“你叫我何事?” 门人紧张地搓手,拿出了个荷包,“今天这事儿是我们做得不地道,我们请姑娘喝茶,给姑娘赔罪,还请姑娘不要跟我们计较。” 做门人的,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们清场也只是因为孙典命令他们清场而已,并不是他们行事跋扈,涂山铃无意为难他们。 她推回了荷包,“你们挣点钱也不容易,没必要为这种事情自掏腰包。” 门人苦笑,有的话他委实不好说出口,递出去的荷包却一直没收回来。 涂山铃“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说话。我妹妹快嫁进孙家了,大家是姻亲,是自己人,有的事情说清楚就行,没必要闹得天下皆知。” 门人松了一大口气,赶紧站直了,朝涂山铃行了一个礼。 涂山铃摆摆手,朝山下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她再次回头朝亭子看去,孙典已拿开白纸,埋头继续作画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每个人做事都有其内在逻辑,哪怕打出的是一套让人眼花缭乱的组合拳,背后所隐藏的,也是能够自洽的逻辑。 孙典的行为却存在很严重的矛盾点。 在乎宋玹,却出手陷害了她。 不在乎孙家,明面上为了孙家的脸面,却同宋玹和离。 一定有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矛盾的情况出现。 涂山铃回到了马车上,拿出纸笔,写下她所知道的宋家和孙家的名字,以及她所知道的那段时间两家发生的事情。 她要理出一条线,她要顺着这条线,找到宋玹被陷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