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西宫殿了吧?」
「是啊,今早刚走。」谈起这事,季安妮还有点寂寞呢。
「西宫殿……」仪珍低吟着这三个字,目光越发深邃起来,似是陷入什么深想之中。
「怎么了?」仪珍疑惑地偏头望着她。
「不,没什么,只不过忽然想起了我娘交代过的一些话……」仪珍幽幽说道,「她说我命中注定与『西』相冲,不能住偏西的房间,也不能接近任何与『西』有关的东西。」
季安妮还记得,仪珍刚刚入宫的时候,就是以此为由,拒绝与水芙蓉换房,才惹来水芙蓉的抱负的。在季安妮看来,那「与西相冲」只是一句迷信的预言,但是在仪珍看来,那却是人生的警言,抉择的关键,她把这四个字奉为神谕似的恪守着,不敢有丝毫违背。
季安妮安慰她道:「仪珍,这些事情,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也不要太当真。」
仪珍摇了摇头,轻轻道:「我只是忽然有些担心……不知道水从妃是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
仪珍和水芙蓉之间本就闹出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虽然水芙蓉已经写信道歉了,但那封致歉信却被仪珍毁了。这事季安妮从来不敢在仪珍面前提起,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季安妮心中清楚,从仪珍毁信的举动上看,仪珍根本没有原谅水芙蓉。
不过季安妮不怪仪珍,因为水芙蓉当初抢房抢宫女的做法确实非常过分,只想用一封敷衍的信就和仪珍冰释前嫌,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季安妮一直希望水芙蓉可以诚心实意地向仪珍道歉,到时候,贤淑明理的仪珍,一定会原谅他吧。
但现在,水芙蓉身边的任何一件小事,都会令对水芙蓉成见难除的仪珍往坏处想。
水芙蓉刚刚被封为贵妃,又移去了西宫殿,这便让仪珍更感不安。总觉得冥冥之中,命运总是不停地向她暗示着——水芙蓉就是她命中注定的一场灾劫。
季安妮见仪珍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安慰道:「仪珍,你也想的太多了。以前宝贵妃不也住在西宫殿么?宝娘娘总不会也是你的克星吧?怎么说,宝娘娘也该是你的贵人吧?所以说啦,那些什么命中注定的话,不过是作茧自缚,自寻烦恼而已,你也不用太当真。其实水芙蓉他人还不错,等我从这里出去了,我再好好介绍你们两个认识一下,怎么样?」
「不不……千万不要……」仪珍连连摆手,她一看到水芙蓉连话都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
三天前,仪珍来文华院探望季安妮,但季安妮却被皇上接去探望生病的明皇子了。没见到季安妮的仪珍本想离开,但却被不甘寂寞的水芙蓉拉着问了一堆天宁公主的事情。
仪珍应付得暗自苦叫,恨不得像蝶儿那样变成哑巴,这样水芙蓉就不会拉着她问长问短了。从那个时候起,仪珍就知道,她绝不可能和水芙蓉成为朋友。
仪珍把目光移到季安妮脸上,微微一笑道:「小昭,我只要你一个朋友就够了……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仪珍早已把季安妮当成了自己唯一的精神寄托,只要能有季安妮当朋友,就算让她放弃和其他所有人说话的机会,她都愿意。
季安妮虽然感谢仪珍的厚爱,但却隐隐觉得,仪珍对自己的执着,似乎并非一个好现象。
「对了,仪珍,你来桃园的时候,有没有经过初学讲堂?」如果季安妮没记错的话,初学讲堂是来桃园的必经之路,就算没有直接穿过讲堂,也应该能听见讲堂里的读书声。
仪珍点点头道:「经过了,怎么了?」
「今天讲堂照常开课了吧?」季安妮担心地问。
见仪珍又点了点头,季安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