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
若是老二、老三也知道这件事的详细,那别说林家了,连刘晖也不敢放他们出去了。林家的确是仁慈的,但那是没有触及到人家根本利益的情况下。这套暖房种植技术可谓是将来林家从将门退出后的立身之本,若是有什么疏漏的话,那林家的报复也肯定是残酷的。
林雅菡将暖房前期准备的事情交代出去后,张景隆那边也收到了消息。
听完下人的报告后,张景隆眉头紧皱地坐在书房内思考什么。
张景隆素来以“儒将”自诩,所以他非常瞧不起林家历代家主那狂放的作风。在张景隆看来,当兵可以狂放粗鲁,但是为将就要彬彬有礼,否则如何能让那些文臣瞧得上你。
为了体现自己的儒将作风,张景隆可是处处与文臣看齐。单单说张府就愣是在大西北修出了一股子江南水乡的味道,甚至张景隆的小妾都是特意从淮扬买来的“瘦马”。
“你们没有说我的名字么?”张景隆忽然问道。
下人立刻回答道:“甥少爷已经说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林家还是将他绑走了。”
“什么甥少爷?”张景隆厉声喝道,“元氏不过是我张府的婢子罢了,她的一个外甥也算是我张府的亲戚?”
张景隆并没有给元氏纳妾文书,所以元氏的“妾室”身份并不被官府承认,因此元氏也就是所谓的“贱妾”。
这类妾室在大宅门内若是有几分宠爱,那还算“半个主子”。可若是哪天失了宠,那地位还不如一般的大丫鬟。而且封建时代奉行的可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唯有正妻的亲戚才能算是夫家的姻亲。至于妾室的亲戚?那是什么?
张景隆的呵斥让下人大腿打颤,然后就跪了下来。
不过张景隆倒也没有继续追责这个下人,而是说道:“你让去寻大管家拿了我的帖子去找他们林家。”
“奴才知道了。”下人连忙起身离开了书房。
而一直在旁没有出身的中年男人忽然开口道:“老爷,你这莫非是想试探下林家的那位大小姐?”
“没错。”张景隆说道,“贺先生,你觉得我这步棋走得可好?”
贺先生略微思考了一会,随后说道:“这林家大小姐与一般后院女子不同,性格泼辣却行事有据。哪怕是同龄的男子中都没有这般出色的人物,只可惜是女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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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与我所见略同。”张景隆道,“我那张帖子定然吓不住这个丫头。”
“那老爷的意思是要当年与那林家大小姐对峙?”贺先生问道。
张景隆笑道:“若是那般,我还要不要脸?不管如何说,我还是这林丫头的长辈。”
贺先生又想了一会,随后惊道:“老爷这是打算?”
张景隆示意贺先生噤声,“贺先生,话若是说透了就没意思了。”
贺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道:“倒是学生唐突了。”
从安西府到丹阴县一来一回基本就是一日一夜的时间,所以刘晖看到张家庄头带着张景隆拜帖前来拜访时已是第二日。
本来张家和林家就是面子情,若非有这张张景隆拜帖,刘晖原本是打算不见张家庄头的。
“李兄,清早便来我这边可是有什么急事?”刘晖当然知道张家这边是为了元贵而来,但嘴上却还是装糊涂。
被称为李兄的张家庄头则是笑道:“刘老弟何必装糊涂?你家不是捆着我家的走失人口么?”
“是么?”刘晖故作惊讶道,“我林家断没有贪图他家奴仆之事。”
说到这里,刘晖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莫非李兄说的是前日强闯庄子还意图袭击我家大小姐的那伙人?”
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