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近一段时间的学习上来看,是个学玄学的好苗子。
出了小屋,许崇信看看架子上的纸马香锞,“晚上能给你娘招魂吗?都需要什么东西?”
“到时候我来准备吧!”
她和姥姥打了招呼跟着许崇信离开。
滕淑兰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忐忑。
她这些年是既怕孩子爸找来,又希望孩子爸能出现。
怕的是孩子爸把她的大宝贝带走,希望的是孩子爸是个好人,也能让孩子有个清白的家世。
甜宝雇了一辆面包车回村。
回村的路并不好走,特别是冬天,积雪多的时候又滑又坑洼。
路上,车子颠颠簸簸的,有时能颠的人蹦起撞到车顶。
许崇信被颠的差点儿咬到舌头,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路边眉头紧锁。
“你在哪上的学?”
“小学在村里,初高中都是在镇上。”
“走读还是住校?”
“走读,学校没有学生宿舍。”
许崇信轻叹一下,“大冬天的来回走是不是很辛苦?”
记得当年来的时候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大烟儿泡,和京市的沙尘暴很像。
大雪后刮起西北风,狂风会夹杂着雪粒翻滚,像浓浓的烟雾腾起,刮得天昏地暗,到处一片白茫茫,近在咫尺都看不见人。
甜宝笑了笑,“习惯就好了,十里八村的孩子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村离镇上还算是近的,有的上下学来回要走四五个小时,天不亮就要出发。”
农村长大的孩子有几个怕苦的?
许崇信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转头看着甜宝,眼里带着怜惜和心疼。
心里的内疚更深一分。
幸亏孩子遇到好人了。
甜宝的脸上没有一般村里姑娘的高原红,穿得衣服也很好,皮肤细嫩和城里姑娘无异。
田婶子真的把孩子养得很好。
车子在杨宗德家门口停下,两个人下车。
“这是我师父家。”
屋子里,杨宗德正在坐在炕边和黄文兴聊天。
甜宝喊了声“师父”,右手掌向上摊开想介绍一下许崇信,但是卡住了。
她叫过师父,也叫过干爹,独独没有叫过爸爸或者爹。
但是杨宗德立刻就知道眼前人是谁了。
他站起身微微点下头,许崇信赶紧上前和他握手,“我是……甜宝的爸爸,很感谢您这么多年对她的教诲!被您教的非常厉害!”他伸了伸大拇指,由衷的佩服。
杨宗德笑了笑,“我是她师父,教她是应该的,我只是领她进门,修行是她自己的天赋和努力。”
他领着两个人到外间屋坐下,肖扬很有眼色的端茶倒水,再退出去。
许崇信将在镇上买来的礼品放到桌子上,面带愧色,“很抱歉才来看您,我也是刚刚知道有了甜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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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德摆摆手,“当年的事也不怪你,你和甜宝娘都是被强行绑在一起的。”
许崇信面上的愧色不减,叹口气,“这些年让孩子受苦了!”
杨宗德看向甜宝,有那么点子的心虚。
受苦?
苦到成了全村最胖的小丫头?顿顿造一大碗米饭?
甜宝对于这句“受苦”也是心有所虚。
当年即使许崇信知道她的存在把她带走,也不一定有留在姥姥身边幸福。
现在他是心有愧疚,觉得亏欠她,倘若时光倒流他带走了自己,必定要遭受流言蜚语,那年月不只是女人未婚先孕会遭到批判和严惩,男人也是一样。
他很可能会因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