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医院的时候,齐老爷子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估计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小保姆慌的跟什么似得,看到我出现她才稍稍镇定下来,一个劲地央求我帮忙。等把不相干的人都打发之后,我这才拉着小保姆坐下,开始询问事发的经过。
小保姆是安徽人,说话的口音比较重,我听了半天才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原来在我走后,齐洪涛就进了书房,同时关照他任何人都不见。因为齐洪涛经常这样做,所以小保姆也没有起疑。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我看时间不早就准备去睡觉。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我就想和爷爷打个招呼。可我敲门半天都没有人回答,于是就推门进去看看,结果就看见爷爷已经倒在地上了。我害怕的不得了,就立刻打了120。”
我边听边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来。目前来看有两种可能,其一,这只是一次偶然的心脏病发,没有任何内幕。其二就比较麻烦了,那就是有人对老爷子下了毒手。不过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我暂时还不能细细思考。于是我就问小保姆,在我走之后,老爷子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
“除了脸色比以往难看了一点,说话语气硬了一点之外,没什么不对啊!”
我又有没有人后来去拜访但是被她挡驾的,小保姆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心说这不见鬼了嘛,莫非这是个密室杀人事件?
“对了大哥,中间我进去送茶水的时候,看到爷爷正在打电话。当时他的情绪很激动,我有点担心,就顺手把心脏病的药放在他手边了。”
我忙问有没有听到电话里说的是啥,小保姆想了一下,说道:“爷爷说了一句‘这事都过去十年了,你现在旧事重提是在威胁我吗?’我就听清楚了这一句!”
果然不出所料,看来是因为有人后期介入,所以才导致老人家心脏病发。我思忖了一下,接着让小保姆在这里守护齐洪涛,然后提出要去帮她取一些衣物之类的东西来医院。小保姆不知有诈,直接把钥匙给我了,甚至于还千恩万谢的。
我让李振宇安排几个人在这里秘密守护好齐老爷子,同时对那些来探视的人全部拍照存档,接着就独自一人去了齐洪涛家。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小区里早已经是一片寂静。我用小保姆给的钥匙打开房门,然后直奔书房而去,很快就在书桌上找到了那只手机。
这是一只型号很老的诺基亚功能机,除了接打电话和收发短信之外,没有任何时下流行的智能功能。我调看了一下通话记录,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电话。之所以如此容易就被我定位,是因为从我走后,这个手机里只出现了这一个号码。
我没有贸贸然地就回拨过去,因为担心会打草惊蛇。何况此人能让齐老爷子心脏病发,那就铁定是个狠角色,我任何的不小心都有可能会触动他的神经,那接下来可就不好办了。我把电话号码发给了李振宇,让他派人盯一下这个号码,看看能不能从中查出点头绪来。
随后我就仔细翻看起手机里的短信来,可惜基本没什么价值。我把手机放回桌上,又在书房里转了一圈。齐洪涛果然是个学究,书房里除了书还是书。加上我估计他也不会有什么藏情报的经验,所以就只是大致看了一下,并没有动手去翻看。
等我收拾了几件老爷子的衣物,又拿了点洗漱用品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屋的大门发出很轻微的声响。我立刻意识到这是有人在外面开门的声音,于是赶紧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接着透过房间的门缝看去。就见一个人快速地闪了进来,又随手把门给带上。接着他就蹑手蹑脚地直奔书房而去。
我小心地从卧室走出来,身子贴着墙壁一寸一寸地移动着,同时顺手抄起一根放在墙角边的木棍用来防身。黑影此时已经进入到书房,我慢慢地探出头去,看到黑影正背对着我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