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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思考这么久之后，他倒是明确了一点。
不管是留在这个洞天还是说服燕姣然、宁楚楚跟着他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不是受到其他人的保护，而是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能横行于诸天万界的程度。
纵然天赋有限，要想达到这个目标比登天还难。
但他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困难也不少。
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
若是需要他人保护的话，实在不符合他的性子。
在灵虚界中的遭遇已经令他受够了。
可……话是这么说，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提升自身修为呢？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确实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要是真这么容易的话，他也不会成为数万年以来第一个灵仙境修士了。
楚阳微微眯起双眼，一时陷入了思索。
然而就在他刚刚升起思绪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真是好福气啊，居然能让她投怀送抱。”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楚阳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果不其然，燕姣然正在神色幽然地注视着他。
见她毫无声息地出现在此，楚阳心情更加复杂了。
之前和月霜交谈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事，可他也无法做什么。
毕竟白音布置的屋子虽然能挡住其他人的窥视，但对燕姣然和宁楚楚两女显然是没作用的。
单从修为而言，她们和白音并没有什么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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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是这个洞天的根源之力，也无法挡住她们的神念。
宁楚楚倒是不用担心，她一直都极为单纯，估计用神念窥探他人还会产生负罪感。
可燕姣然这女人就不一样了。
从始至终她都是那种无所顾忌的存在，想干啥就干啥，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因此楚阳之前自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处于她的神念之下。
但他倒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就没有多在意。
而这次燕姣然显然听到了他和月霜之间的谈话。
就算她再怎么涉世未深，也能明白月霜的心思，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
楚阳倒不是觉得自己有多理亏。
你情我愿的事而已，轮不到其他人来说话。
况且所谓的师徒关系只是虚假的，也不会违反什么世俗。
更何况就算月霜真是他徒弟又如何？
他一向都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话虽如此，被燕姣然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有点尴尬的。
不过楚阳更加在意的并不是她的态度。
而是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真的完全在对方的视线之下。
除非特意用神念传音，不然他和谁交谈都会被燕姣然知晓。
不只是燕姣然，白音要想窥探的话也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而且她们到底有没有窥探他也不知道。
至于他和众女会干的那些事……
想到这个可能，楚阳心中便产生了无比复杂的心情。
果然，自身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不管干什么都处于监视之中，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正因如此，楚阳才不想留在这个洞天。
就算白音说得再好听，而且还把他夸上天，他也不确定自己会遭遇什么。
他在白音面前不过是蝼蚁罢了。
虽然她的态度出奇的好，但楚阳并不想将自身的命运寄托于某人的喜怒哀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