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人,子君彷徨着,到底怎么做。
真累啊!自己就想好赖活着,怎么就这样难。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无声地流在草丛里。
身后一声咳嗽声,回头一看,是家树,这时候怎么阴魂不散到这了,子君吓得把手中的筐掉在了地上,赶紧擦眼泪。
不知怎的,子君看见他心里就咚咚跳,是害怕,还是什么自己都说不清。
家树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心就喘不过气来,一剜一剜地疼。
“我说让你走,为什么不走?”家树还是那句话。
“说得容易,我都这样了,你让我上哪?”子君委屈地说着。
“你可以走得很远,自己出去打工,你不是在北京打过工吗?干嘛赖在这里?”家树急了。
“走了,你叔能饶了我家吗?我爸妈老了,经受不住你们折腾,哪也不去了,没意思。”
子君目光变得呆滞起来,冷冷地说着。
“没意思,你才多大,难道就因为那个人不要你,就没意思了,就这样作贱自己,太不争气。”家树说话又不好听起来。
子君无意和他说话,低着头继续打猪草,看着不搭理自己的女人,家树的火气“噌”的一下窜了上来,一把拿起筐,扔得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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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人有病。”子君抬头怒视着这个总是找她茬,还关心她的人。
“不用你来装好心,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一种说不出的气愤涌了上来,她哭了起来。
“算我求你了,你走吧!这不是你的生活。”
家树一看到子君哭,慌了,态度立刻软了。
“这是我的选择,你别管了,人怎么都能活,这样,也不错。”
“你笨啊!三叔会饶了你吗?他会做出更龌龊的事来。”家树吼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不是……”子君狐疑地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想起公公说是两个人的秘密,他不会知道的。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凭啥这样作贱自己呢!你不许答应,你赶紧走,我带你走,好不?”家树气得揪起子君弱小的身子,愤怒地朝她喊了起来。
此时子君听出来家树已经知道了,既羞愧又生气,丢脸死了,同时也恨这个公公,为什么啥事都和这个人商量。
“你凭什么管我,过好你的生活好了,如果再这样,我就死给你看。”子君不愿意重复以前的桥段,索性也跟着喊了起来。
“你好好和黄思琦结婚,就是对我最大的照顾,你们都饶了我吧……”
想起黄思琦看自己那眼光,还有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子君心已经死了,她豁出去了。
怒骂的声音小了,子君发泄完以后,扭头拉起家傲离开了。
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为她再一次失去理智,人家眼看要结婚了,她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他有自己的生活和爱人。
子君不奢求他能帮到自己,也没有资格这样去求人家,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这样?同情,呵呵!她更不需要。
走出很远,后面还传出吼骂声:“你个贱人,你就愿意让人糟蹋自己啊!”
夜很深了,霍老三哼着小曲,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走去,刚从邻村一个表亲家出来,他家有个老实厚道的儿子,身子长得很壮实,模样也算周正,不错!先套套近乎,瞅准机会再说,保准成功。
因为霍老三不是糊涂虫,他早观察了,赶集的时候遇到过两次,那小子看见家傲媳妇,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突然,在一片空地上,一个人影挡在了前面,吓得霍老三“妈呀”一声喊。
“三叔,是我,家树。”
“臭小子,吓死人了,想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