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陶夫人?”
他前段时间,才帮着晏景将尤晚秋捉回,但如今有王闻序在场,却表现出一副只在他们那日听说过尤晚秋的模样。
晏景却一字不答,骤然冷脸。
李恒心下叹了口气,他这表弟什么都好,甚至这一年来办事比前些年还要周道,生出些许人味,树敌也少了许多。
只可惜偏生是个情种。
平日里没遇上与那尤小姐相关的事,他就是冷静自持办事张弛有度。
但只要一跟那尤小姐相关,他就变得偏执起来,一脸的警惕肃杀,跟被人抢了银子似的,油盐不进,桀骜非常。
但王闻序如今到底立了大功,若不是他以身犯险,诱了周国公来东宫觐见,又事先查探了周国公府布局,找出了周国公私藏铁甲兵刃,勾结官员的罪证,周国公府恐怕不会倒台的那般快。
“本宫还未开口,你便沉着脸,这是对待东宫的礼法?”
李恒语带抱怨。
晏景却只道:“臣不敢。”
刘广陵在一旁看着晏景的脸色,到底没开口。
王闻序却是对着李恒行了一礼,见李恒未有反对,这才对着晏景开口:“晏大人先前说在下表妹与陶府、周府等案有关,如今陶家罪魁早已流放,周氏罪人亦是伏诛,其余牵扯人等各自发落。
事情已了,王家与陶家之姻亲也已经断绝,她并非陶府妇人,又只是一介女子,便是有天大的错处,也总该归还母家,而不是被你肆意扣押,毫无规矩王法!”
他出言冷斥,眸中似要射出利刃,恨不得将晏景捅成筛子。
晏景只淡然道:“以前倒是没见着王舍人这般有底气,想来是方立下功名,倒是撑起脊梁来了。”
“只是王舍人家中夫人与吾妻不睦,若是她回去,难免遭人欺凌,现下她于我府中安住,情投意合,不愿再归于你府中,扣押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好一个情投意合。”
王闻序冷笑道:“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晏大人空口白牙称舍妹是你妻子,未免太过虚妄,若是您今日突发幻疾,在下倒是乐得请几位大夫过来给您瞧一瞧。”
他明摆着骂晏景脑子有病,幻想过度,该去看看大夫。
王闻序在外一向彬彬有礼,风度斐然,如今口出恶言,想来必是愤怒到了极致。
晏景却不咸不淡,面不改色。
反正现在人在他手上,主动权自然也归他,王闻序再急得跳脚,那也是做无用功。
李恒看着他们争执,只庆幸自己受到上次的教训,将他们唤来的地方是这比较宽阔的明德殿,不然若是在书房,指不定又要打起来。
“你们都别吵了!”
李恒呵斥道:“各执一词,吵得本宫脑袋疼。”
王闻序听言,却道:“殿下,并非臣要与晏大人争执,只是家母思念舍妹,竟至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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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亦是担忧舍妹安全,若不能将她带回,只怕臣再无颜面对家母,要成那不孝之徒,既是不孝,又哪有脸面称己为忠,厚颜在朝为官?”
尤氏因着尤晚秋之事不知落了多少眼泪,好不容易周国公府败落,她再不用畏惧自己泄露消息,给儿女带来祸端。
因此时常追问王闻序何时能将侄女接回。
便是不用尤氏追问,王闻序自然也急着想要带回表妹,尤其是他私下与京兆尹来往,知晓那日封城之事另有缘由,更是心下惊骇。
先前拖延,是唯恐晏景对尤晚秋不利,也怕周国公府未倒他护不住人。
如今周国公一家子倒台,就连安平公主这般的皇家女眷都被囚禁府中,他也立了功名,有了底气,自然多番找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