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逐没再看她,拉着行李箱,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擦肩的瞬间,他仿佛听到了某种破碎的声音。 很清脆。 很响亮。 萦绕在他的脑海里,经久不衰。 他不懂读心术,但也知道,这声音来自沈幼微的心里。 可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甚至连承诺都不敢许下。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次回去之后,以后要怎么面对这个憨憨。 她太憨了。 憨到秦逐都不忍心去渣她。 这时候,秦逐就不得不佩服祖师爷了,都踏马上手了,还能忍住。 要不怎么人家是祖师爷呢。 一般人根本达不到他那种境界。 秦逐此刻的心情,比他手里的行李箱还要沉重。 上车以后,正准备系安全带的他,却一下子愣住。 只见沈幼微追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两个馍馍。 “别饿着。” 沈幼微不敢抬头,生怕被秦逐发现她在掉眼泪。 可她就是个憨憨。 眼泪又怎么能藏得住呢。 她低着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链,一颗颗滑落,在雪地里晕开。 仿佛秦逐这一走,对她来说,就是永别了一样。 秦逐伸手接过那两个馍馍,心里很不是滋味。 “走了。” 秦逐没敢说太多,摇上车窗,把车开出了嘎莫村。 直到车开出去很远,秦逐仍旧能在倒后镜里看到一道身影,如雕像一般,矗立在那冰天雪地之中。 秦逐没敢回头,当起了逃兵。 一路上,他都没有停下来,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川渝的机场。 路上抽空给黄嘉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会把车停在机场的停车场,让她到时候自己去取。 黄嘉下意识想要关心多两句,但,秦逐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凌晨,秦逐便回到了江城。 当董志豪他们来到公司,发现敞开的大门时,还以为是进了贼。 好在,最后在办公室里发现了熟睡的秦逐,这才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老板咋回来也不吱声?还睡沙发?” 董志豪一下子嗅到了非比寻常的气息,忍不住想要八卦。 可刚说完,便被张静一个眼神劝退。 严肃的静姐,比老板还可怕。 董志豪缩了缩脑袋,识趣地给嘴巴上了条拉链,老老实实回到工位上。 约莫到了早上十点钟左右,张静敲开了秦逐办公室的门,叫醒了秦逐。 开了一夜的车,又赶了一路,秦逐整个人的精神,都显得有些恍惚。 一脸的胡渣,平添了几分颓废感和狼狈感。 “人到了?” 秦逐用力眯了眯眼,接过张静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还没,约的十点半,老板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张静关心道。 秦逐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两个馍馍,然后揉了揉干涩的双眼:“不吃了,先谈事吧,人到了直接带我办公室来,我再眯会。” “好。” 张静退了出去。 过了没多久,她便带着温兆国和他的秘书再次出现在秦逐的办公室。 “随便坐吧。” 秦逐坐在办公椅上,随口说道。 温兆国带着他的两名秘书走到会客的沙发处,正准备落座。 很快,温兆国便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两个馍馍,觉得有些碍眼。 他看了一眼秘书。 秘书心领神会,当即伸手,准备把那两个碍眼的馍馍扔到一边去。 可就在秘书的手即将碰到那两个馍馍的时候,秦逐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手不想要的话,你就碰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