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主力能按时抵达,也无法改变豕族被灭的事实。 巫源必须为了自己的安,以及今后的事情考虑。 他毕竟是牛族人,是雷牛部的族巫。所有阴谋诡计都在暗中进行,牛伟邦不知道他做过这些,天浩就更不可能知晓。至于那些分散求援的豕人信使,巫源已经无力顾及,他必须杀了身边的这个豕人队长,这样才能确保安。 何况带着一颗豕人的头颅在身上,相当于一道护身符。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双方交战地带? 这问题其实也好回答————我是巫师,是能与神灵沟通的代言人。我觉得神灵可能会在这里降下神迹,所以我来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有撒谎,也不屑于做那种不诚实的行为。 仔细搜索身,扔掉所有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的豕族物件,巫源把割下的人头拴在腰上,俯身从地上捧起一把雪,双手用力搓了几下,然后揉在脸上。顿时,杀人引发的燥热立刻从脸上消退,刺骨的冰冷从体内带出了清醒。 “没想到连这种实力对比悬殊的仗你都能打赢。看来是我疏忽了……” 望着远处冰原上那条向北而去的黑线,巫源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还好,我提前准备了后手。其实我们本可以成为朋友……别怪我,这都是你找的。” …… 回城之路漫长又艰难。 多达十数万名俘虏无论吃喝拉撒都是大问题。幸好天浩提前做好了后勤保障,一路上没有因为缺粮导致哗变,偶有几次小波动,也被负责监管的士兵当场弹压,用鲜血淋漓的人头再次昭示获胜者权力。 一路上不断有人死去。 主要是伤者,以及瘦弱的老人和孩子。这些损失不可避免,但比较下来,还是归属于磐石城的战俘大队损失最小。 宗具第一次对“政治委员”制度产生了兴趣。 廖秋也开始思考这样做是否管用。 刚典是个直性子,简单来说就是不会往深处想的粗人。他从不考虑这些,只知道俘虏不听话就用鞭子抽,反抗就杀头。反正只要把不听话人统统杀光,剩下的自然都是顺从良民。 庞大的行军队伍终于进入了牛族领地。 广胜带着儿子广涛找到天浩,向他辞行。 礼节非常隆重,广胜不顾天浩的阻拦,执意双膝跪地,完成整套礼仪。站起来的时候,他紧紧握住天浩的手,真心实意说了声“谢谢!” 平林寨这一仗收获颇丰,分到五千多名豕人俘虏。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最能表达广胜的感恩之心。 山源寨的头领光寿也向天浩辞行。他很后悔,因为犹豫不决,兼之对战争本身没有信心,只出动了少数辅助人员,没有派出作战部队,导致分派战俘的时候数量比平林寨少了很多,只得到两千多个豕人。 “阿浩,这次是我有眼无珠。要是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记得叫上我。别的本事我没有,帮着一起打仗,出把力气还是可以的。”光寿拍着胸脯发誓赌咒。 川前寨是个小寨子,只有八百多人。头领凌悦继承父业得到了这个位置。也许是因为冲动,也可能是想要搏一把,凌悦带着寨人一起出动,换来了足足一千五百名豕人战俘。 这个年轻的头领割破手掌,流出鲜血,公开对天浩宣誓效忠。 类似的小型村寨还有很多,总计分出去近三万名豕人战俘。天浩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达到了最初的目的。 大队继续向前,在通往磐石城的岔路口,宗具带着儿子找到天浩,向他辞行。 从这里往北,就是野牛部的领地。 “阿浩,我必须向你说声对不起。”宗具紧紧握住天浩的手,感慨又诚恳“我怀疑过你发动这次战争的动机,但事实证明不是我想的那样。你没有藏私,尤其是在分配俘虏的问题上,你做得很公平。请收下我的道歉。” 说着,宗具双手平举至胸前,神情异常庄重,不顾天浩的阻拦,恭恭敬敬对他行了一礼。 其实天浩很早就注意到宗具态度上的变化,却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种公开场合把话说开,着表明双方合作比以往更加密切,所以他微笑着说“我们是朋友,而且是利益相关的盟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