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时间阮文成了所有人注目的对象,不过她倒是显得很平静,正看着李问出神。 审讯室内。 彭文山才懒得搭理李问,他是说给师妹听得,好让对方多学着点。 “蔚蓝。” “我说阮文的行为逻辑不对,由此你想到了什么?” 何蔚蓝自嘲一笑。 缺心眼? 她的表情有些尴尬,瞪着清澈中带着一丝愚蠢的眸子使劲摇头。 嗯? 这个问题很简单呀,怎么一副缺心眼的样子。 彭文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恍然,审讯李问的过程中对方存在过失,这会儿有些不自信了。 “阮文是怎么去的尖沙咀酒店?”他提醒道。 “被画家绑去的。” 何蔚蓝马上给出了答案。 “呀!” 她惊叫一声,“画家是李问,阮文是被李问绑去的,而且李问还当着她的面枪杀了未婚夫骆文。” “她跟李问有仇,又怎么会来保释他呢!” 彭文山笑着夸奖道:“聪明。” 适当的表扬可以树立对方的自信,对待自己人,他从来不吝啬。 总算听到表扬了。 何蔚蓝很开心。 她弯了弯眉眼,笑的合不拢嘴,随即一个疑问浮上心头,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阮文不该来保释李问的,但事实上她却来了,就在隔壁的房间里。 这就是长官说的行为逻辑矛盾的地方。 为什么? 总不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被害者在面临极端的威胁时,会对加害者产生情感认同,并形成畸形的依附关系吗? 好可怜! 这得是经过多么无助和恐惧的心理路程,才会产生的错位感情。 作为女人,她深刻地理解、同情阮文,并从内心深处更加的厌恶李问了。 没人性。 “难道......” 何蔚蓝欲言又止。 她在斟酌,到底该用哪个词语才能正确表达自己对李问的鄙夷! “没错。” 彭文山赞赏地冲何蔚蓝点点头,很欣慰,怎么说对方也是督察,脑子还是够用的。 提点了这么长时间,没白费功夫。 “阮文是假的,来警署保释李问的,并不是画商骆文的未婚妻、知名画家阮文。”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应该是吴秀清假扮的。” 哈~!!! 何蔚蓝一脸懵逼地看着长官,小脸都有点扭曲了。 又猜错了吗? 难道我真的缺心眼? 不行,绝不能表现出来。 我可是督察,这要是让手下知道了,还怎么带队?更不能让长官看出来,太丢印象分了。 madam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使劲点头。 “彭sir。” “我也是这么想的,阮文是知名画家,而李问是造伪钞的,她怎么会保释这种人呢?” “不过我找不到证据。” 彭文山颔首。 “我也没有证据,我是从一个人的行为逻辑上猜出来的。” “整个案子里,所有人之中,活着走出尖沙咀酒店的女人只有阮文和吴秀清。” “阮文是怎么称呼画商骆文的?未婚夫!” “人家快要结婚了。” “骆文才是她选定的一生伴侣,他们遭人绑架,未婚夫惨死,事情又涉及到李问,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来保释他。” “有足够动机的人只能是吴秀清。” “蔚蓝。” “想到这一点以后,我马上又有了一个新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