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上官修还是向里望着。
天色已经黑尽了,走廊上的白炽灯明晃晃的亮着,刺人的眼。
赶来的各种专家已经进去几批了,可就如石沉大海,手术室的门关上就没有人出来。
上官修如一尊望妻石,任谁说都不动,不吃也不喝。
上官夫妇长途跋涉赶来海城,本以为很快就能看见自己的长孙,却不想一来就惊心动魄,提心吊胆,还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痛苦而心痛。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上官一格沉着脸坐在一旁,上官夫人围着自己儿子手足无措。
就在这让人感到窒息的时刻,手术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余安雨急急的冲了出来:“上,上官修,快进来,快。”
说完拉着正站在门边的上官修就往里面冲。
上官修因为长久没有移动,被他一拉差点摔倒,跌跌撞撞的被余安雨拉了进去。
这突然的一幕,让门外的人都呆了,钱永发瞬间止了声,颤抖着看向钱一锦,嗫嚅着的话还没有出口,钱一锦已经推开手术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满眼的白大褂,烦人的仪器滴滴声,还有------。
钱一锦眼光停留在那一排直线的心跳检测仪上,机器无心,兀自自顾自的响着,那不大的声音却分外刺耳。
钱一锦的眼一瞬就红了,他冲到手术床旁,从小美丽娇柔开朗的妹妹,毫无生气,死人一般的脸色躺在那里,被单下高高隆起的肚子更显诡异。
钱一锦抬头看着满室安静如鸡的白大褂,还有楞在旁边一脸茫然的上官修。
他突然走到上官修旁边,狠狠的把他推到地上滑了两米:“上官修,这件事没完,我们钱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钱一锦说完对着大喊:“凌初,进来。”
门外应了一声,凌初带着几个保镖冲了进来。
凌初看了钱一锦一眼,就直接带着人到了床边,迅速拔掉钱一一身上的各种仪器连接线,拉上白色的被单盖到她的脸,松了床刹,推着就要出门。
上官修反应过来,猛的起身握住床沿:“你们要做什么?”
钱一锦上前一手拉着他的手臂就甩开:“我们做什么?你还有权力问吗?”
“她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没有权力问?”
“妻子?”钱一锦冷讽:“就是因为她是你的妻子,才会年纪轻轻就命入黄泉?”
“什么意思?”上官修虽然脑子里一团乱,还是轻易察觉出钱一锦话里有话。
钱一锦从怀里掏出一张检测报告,不屑的甩到上官修脸上:“你好好看看吧,要不是你惹出来的烂桃花,我妹妹就不会遭此横祸。”
上官修拿下被呼到脸上的报告,一目十行,到最后一行:送检样品为DU。
上官修茫然抬头:“什么是DU?”
钱一锦示意凌初推着钱一一出去,边走边丢下一句话:“今早护士端了一杯催产药给一一喝,刚才我把那个杯子送去检验,至于什么是DU ,这不是有很多你找来的专家,他们会告诉你的。”
上官修扭头看了一眼站着如鹌鹑的一群人,还没有等到回答,钱一锦一行人已经推开了手术室的门,上官修也顾不得专家的回答了,忙追了上去。
“钱一锦,不管怎样,一一是我妻子,你不能这样就把她推走。”
“不能?”钱一锦转身对着他:“上官修,你好意思对我说这种话?我一个如花似玉,健健康康的妹妹嫁给你,承受十月怀胎的辛苦,却不想因为你的桃花烂债,命丧在生产的手术床上。你还有脸说她是你妻子?说我不能带她走?”
上官夫人这才从刚才看到推着一个蒙着脸的人的震惊中醒过来,颤颤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