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赵营长吃完饭的时候着急忙慌去公社了,是有什么任务吗?”
“饭都塞不住你嘴吗,有事会叫你!”
鲁求英一身领导范儿气场还是挺足的,一行人吵吵嚷嚷着就到了鲁求英家,门口站着一个瘦小的女人,系着围裙,背后堂屋里昏黄的灯光把她影子拉的老长。
“支书,腊梅嫂子都等急了,快点开路以马斯!”刘进喜揉揉肚子,一脸干饭人的模样,洪步春在后面把华子放在鼻尖下面闻了又闻,一个劲儿的傻笑。
“老头子搞快点,锅里头都添了几把火了!”腊梅嫂子在大门口张罗着。鲁求英家正屋一共是三间土坯房,中间一个大堂屋,东西两边各一个耳房,屋顶往南边延伸出一段当做走廊,走廊西边又搭了两间茅草屋,靠近主屋的是灶屋,靠外的是茅房加杂物间,当地人称杂物间叫“牛牢屋”,只能说是非常生动形象。
屋檐下方用碎石子堆了一层平台,上面铺了一层泥巴,跨过长条石做的门槛就进了堂屋,正对大门的墙前摆着一张长条台,条台上方挂着领袖画像,一盏煤油灯摆在上面发着亮光,映的堂屋亮堂得很,屋顶还是茅草顶,靠屋脊的地方嵌了一块边长尺许的玻璃,这在当时的农村也算是很时兴的东西,地面是坑坑洼洼的泥巴地,踩上去不像水泥地那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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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八仙桌摆在正中央,腊梅嫂子正在从西边的灶屋里往外端菜,鲁求英端坐北面主座,刘进喜坐西边,让岑济坐了东边,洪步春背对门口坐末座。四人坐定后,鲁求英转身从条台下面拿了一只玻璃瓶,旋开了瓶盖给其他三人倒酒。
“腊梅嫂子这是杀了只小公鸡啊,可真香!”刘进喜鼻孔大开大合,一顿猛吸。
“小陈回来既是客人,也是亲人,怎么也得招待好,来,老规矩,我们先提三杯!”鲁求英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岑济赶忙端起来干掉,酒入喉头,先是一阵热辣,进了胃里,舌头一舔上颚,竟然还有一丝回甘。“支书家这柳浪春还是带劲啊!”洪步春喝完挤眉弄眼的。
喝完三杯,众人开始吃菜,桌上一碟红烧鸡块,跟青红辣椒炒的,放了不少豆干,看着分量很足;一碟乱炖小杂鱼,里头还能看到一些小螃蟹、小河虾;一碟子清炒藕片;拌了一碟子云丝;一碟子毛豆米炒雪里蕻,外加一盆子冬瓜汤。
“这把可沾了小陈的光,提前过年了!”洪步春兴奋地用筷子直扒拉,不过只是一个劲儿的夹杂鱼,嗦鱼肉、吐鱼刺。
“鲁叔,这菜也太多了,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那就吃,全都给吃光了才好,别剩菜啊!”
几人喝了三杯酒之后,就开始端着杯子抿来抿去,大半天喝不了一杯酒,岑济也很识相的把云丝和豆干吃了不少,还是鲁求英给他往碗里夹了鸡腿。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可是招待客人,还是想尽办法让客人吃好,岑济眼眶红红的,小时候也过了几年苦日子,但是跟现在比起来已经算是神仙般的日子了,更别提几十年后的生活。
“鲁叔,我从青江公社那边过来,发现那边田里稻子都收割了,我们队里好像都还没割。”
“哦,他们那边靠青江,用水方便,种的单晚稻多,他们收割完了,有的还会种些油菜,我们这边不行,靠山,水库用水紧张,只能多种双晚,稻子打完,要跟着肥田,种点红花草。”鲁求英抿了一口酒接着说:“你这样是对的,虽然是初中文化,但是也要结合生产,用知识指导生产,在生产中运用知识……”
好家伙,鲁书记是真能讲啊,讲到后面,语录那是一篇篇的来,最后在支书要求下,三名干部决定以背诵老三篇来结束今天晚上的接风。
刘进喜和洪步春两人走了之后,鲁求英把岑济带到了灶屋,两人打水洗了脸,又拿了个脚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