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下。
话音刚落沈岐林就示意我们噤声,指了指外头示意有人,虽说南院离宜枫院是最近的,可骑马最少也要二十分钟,更别论三奶奶一个老人家还得采了药带过来,于是大家伙当即就发觉不对,游以孑莫名有点兴奋,架势都摆好了,直到沈岐林真的如他所愿说出那个名字:周林颂。
“还有五六十米的距离,你出去之后躲在大院门口,别让他看见院子里晕了的那群跑了。”沈岐林低声道。
“那么远?那你怎么知道是他啊?”游以孑瞪大了眼睛。
沈岐林一个小傲娇白眼翻上去:“每个人脚步声不一样,哪怕他故意改变了姿态,我也能从鞋底花纹摩擦听出来,哥的听力是天赋,羡慕你也求不来的。”
游以孑不服的瞥了他一眼又看我,我深吸一口气也只有点头:“总得有个杀鸡儆猴的,都送上门了,那、那就他吧。”
“好嘞!”
游以孑窜出去,没一会儿就听见叮呤咣啷的、周林颂很快被拖进来,抬眼看见我的一刹睚眦欲裂,眼泪珠子瞬间掉下来就要跟我求情了,我只怕再心软,立刻叫游以孑打晕,再叹气也是让沈岐林给隋寄纭发消息,在云嫣处下点安眠药,至少让她睡到明天有人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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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着,就当我付给云谨也曾为我弹琴开解心事的报酬吧。
我烦透了我太过感性的思维,可惜还是这样替人家愁到了一个多小时后三奶奶到来,我起身腰还没弯下,人已经瞬影似的扑过去了,拉住二奶奶的手声泪俱下,玄则和岚岚带了药来,张寞让了位置给她们老姐们哭的,自己拉着玄则到桌子前,将一堆药铺开了摊在桌上,指示哪个捣碎化水那个磨成渣子上锅熬,为这事又折腾了一会儿,最终把两碗热腾腾的药和几包磨的极碎的绿色粉末拿在手上。
张寞悄悄回头看了眼三奶奶,后者没注意她,她便拉过崔钰,塞了三包粉末过去:“这是救你的,一包你掺进你家太太吃的面粉里,搅合的均匀点别被看出来,一包倒进井水,一包熬了水、把常煮药的砂锅盖子放进去熬透了,我们只当早就发现了这事,长期在救二太太的命。对了,你家太太平常点香吗?”
崔钰连忙答:“点的,我家太太喜欢檀香,不过最近换了龙涎香。”
“意思就是她不算太熟这种香是吗?”
崔钰稍一思索点头:“是这么个理。”
“那把草药也匀一点倒进香料里,记住这个不用多,味道还是有点重的。”
“好。”
想来这样的方式已是最好的,我便认下,让玄则帮着崔钰一块收拾,我就端着药上前引开三奶奶的注意,三奶奶和张寞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人扶起来坐着,我一点一点把难闻的要命的药水喂进二奶奶嘴里,又是一阵等待,二奶奶的面色渐渐好起来了,第二次呕吐之后就有点清醒的迹象,半眯着眼也不晓得她到底能不能看见,三奶奶焦急的回过头看张寞,她又从包里拿了一个小瓶子倒了一片白白的东西,让二奶奶含在舌下。
“人参,每天泡水给她喝就成,太虚的时候煎服。”张寞晃了晃那瓶子就递给三奶奶。
老太太也是真慌了,脸上挂着泪痕,嘴里止不住的应“好”。
“还不能醒吗?”我总算没忍住问了句。
张寞笑出声,努了努嘴:“早就醒了,不想说话而已。”
我才把目光投过去,二奶奶原是闭着眼睛的,这会儿却从缝隙里挤出一滴泪,三奶奶惊了一惊,抓着她的手更紧了点,我也凑过去摸了摸她手背和脉搏,体温升起来不少,脉搏也是明显的有力了。
是啊,人救回来了,若真是年老生病哪有这么快的?更证实了是纯粹的中毒。
二叔下给二奶奶身上的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