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命令你们，回去睡大觉。”
温柔的夜色下，清脆的应好声传出很远。
***
第二天秦柿柿按照要求，在日出时便来到了师父的院子。
出乎她的意料，她师父竟然没有睡过头，按时在茅草屋的客厅里见了她，给了她一本剑诀，教给她第一式。
秦柿柿看这剑诀上没有写名字，好奇地问：“师父，这剑诀叫什么呀？”
凤九枢挑眉：“怎么，剑诀叫什么，还影响你学它么？”
秦柿柿：哦。
她不再问，老老实实，把剑诀第一式打了五十遍。
一旁坐着的凤九枢放下茶杯。
“不错。现在对为师施展一遍。”
“好的师父。”
秦柿柿说完，对着凤九枢使出剑诀第一式。
凤九枢懒懒的，秦柿柿手里的玄铁剑都快戳中他眼睛了，他还在那儿动都不动弹。秦柿柿心里嘀咕了一下，狠下心，按照剑诀要求的，用力刺出这一剑。
要是凤九枢还不动弹，这一剑能扎进他脑浆子里。
凤九枢确实动了。
具体怎么动的，秦柿柿没闹明白。
她只搞明白一条，就是自己飞出去了。
贴着地飞的，给她师父的院子犁出好长好深的一道沟。
哦对了，她还是脸着地的。
……
仙鹤二筒溜溜达达地过来，看到翻出来的泥土里有一条蚯蚓，落到了秦柿柿脑袋上，很开心地叨了她后脑勺一口，把那蚯蚓吃了。
“师父……”
从泥土中传来某人哀怨的声音。
“你轻点啊……”
“哦？重吗？可我才用了半成力不到呀。”
凤九枢开心道。
“我和你一样，都是用那剑诀的第一式，又能比你厉害到哪里去？”
“你竟然就这样被轻松打飞，说明你刚才根本没有认真练习。”
秦柿柿：“……”
嘿我这小暴脾气！
你说我笨说我蠢说我学的慢我都无所谓，但你说我学得不用心？
她从地上爬起来，抓住玄铁剑，冲向她师父，剑诀第一式，看招！
凤九枢屈指，朝她一弹。
秦柿柿biu～地被弹飞，化作白日里的一颗星。
一炷香后，灰头土脸的秦柿柿终于从山岗后面的沼泽地里爬出来，回到她师父的屋子，再次对她师父挥出第一式。
远处，正在那里吃草的灵兽们悠闲地抬起头，眸子里映照出某个砰地一声撞破屋顶，原地无绳跳楼机的奇怪身影。
……
这一天的宗门福地，就是在这样平静而祥和的气氛中度过的。
等到秦柿柿终于碰她师父的衣摆，她师父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捋着并不存在的长髯，对她说：“还不错，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