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老太太余光瞥向乍一看与平常无异,走路时却同手同脚的苏国梁:“你四哥要是冷静早来把你从头到脚的给夸一遍了,哪能像个呆鹅似的两眼发愣的往前走?”
“那小子我知道的,估计刚才是想一心带你划船赢名次才没细想。现在怕是才回过神考虑你爹回来的事呢……”
听了自个娘的话,苏淼淼再看自个精明的四哥时便看出了他眼底的茫然。
一直走到了秦家门口,苏国梁才敢回头确认。
爹这会儿还在……
不是梦,是真的回来了。
而且也不怕见光,不怕被大太阳晒。
原来不是鬼啊……
苏国梁咽了咽口水,划船比赛、得奖拍照……
经历了这么一连串的事,他已经彻底错过了询问爹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的时机。
现在估计全家人都以为他是冷静接纳了爹,这样热闹又喜庆的氛围也不好再将旧事重提了。
只是爹究竟做了什么事,隔了十七年才回来?
他虽然知道娘不会让她自己受委屈,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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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升高,约莫上午七八点钟。
秦家。
苏家人都被招待在了客厅喝凉茶吃冰棍解暑,直到小院的双开木门外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大哥、二哥回来了!”
苏淼淼放下茶碗,探头看过去:“他们领奖品回来了。”板车上摆了好些结实的大麻袋,看不清里头装的啥,但麻袋鼓鼓囊囊的装的很满、很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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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大哥,二哥拉着一辆板车。
板车上垒的高高的麻袋上有两个熄了火的龙头灯笼,看起来气派的很。
大哥在前头拉,二哥在后头推。
苏家老大老二合力将板车推进了秦家小院的阴凉地里。
苏家大哥擦了把汗,笑着对着客厅里的娘说:“娘,这、这是……咱家得的奖,颁奖的是论人头分的,其他队员分完后,剩下的都是咱家的了。”
毕竟红队中有七个都是老苏家出的人。
苏老太太拉着闺女出来看:“麻袋里头能装啥,总不能是粮吧?今年闹旱,粮食多金贵……”
苏淼淼过去解开了其中一个麻袋,惊讶的‘哇哦~’了一声:“娘,你猜的真准,还真是粮食。”
“啥?!!”
苏老太太惊道:“这么些都是粮食?”
倒不是现在家里依旧没钱买不起粮,而是她打心眼里觉得粮食珍贵。
尤其是在闹旱灾的时候,粮食是最难买也是最珍贵的。
“这一袋是糯米,今天可以用来包粽子吃。”
苏淼淼继续翻看:“这袋是大白面,还有……大米。”
苏老太太走进了,按照闺女解开的麻袋依次看过去:“这白亮亮的米粒胖乎乎、圆滚滚的,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糯米!”
苏老太太对着好奇的闺女解释道:往年娘也见过糯米,可咱们大队里头的就算脱了壳,过个十遍筛的糯米也没这个干净!一捧起来就能闻着那股甜香味……”
“咱苏家庄可种不出来这样的好东西。”
“还有这大白面,用啥磨的咋能像是雪一样的白!!!”
“天爷啊,这是米粒,咋像个气鼓蛤蟆似的,又长又鼓的?这时景还有哪里的水稻能喝饱水啊?”
苏振华闻声伸头凑过来刷着存在感:“桂芬,我现在能让你和小六顿顿吃大米饭了……”
“干啥!”
苏老太太歪头看他,故意道:“就让老娘顿顿吃大米饭,菜呢?没有小六贴心。”
苏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