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完,抱着碗跟周姥爷进了西屋,坐到炕沿边上滋溜滋溜地喝了起来,喝一口就感慨一声,把周姥爷听得直心酸。自从去了京市,他自认也是个有见识的小老头儿了。 如果是从前,有人和他说,以后你能过上连麦乳精都不稀得喝的日子,他一准骂那人放屁。可如今呢,他吃的水果都是花忍冬空间里产的,鸡鸭鱼肉想吃就吃,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再看自小一起长大的族里兄弟,喝个麦乳精都这样小口小口地舍不得喝,心里那难受的滋味哦。 他是多幸运能有二花这么个外孙女,做人得惜福才行!这谁要是敢和他说二花一句不好,他这暴脾气,一准能把人暴揍一顿。 女人们在东屋打扑克,男人们直接去了西屋,暖和暖和后也拿着花忍冬扔过来的扑克打了起来。 人多,火烧得旺,屋里那叫一个暖和,一会儿身上的棉袄就穿不住了,花家人和周家人都把厚重的棉袄脱下来,露出里面的厚秋衣秋裤,或是毛衣毛裤。 周三爷在农村,又是个孤老头子,身上的棉衣棉鞋还是嫂子和侄儿媳妇帮着做的,脱了里面就空膛了。 见他头上都冒汗了还不脱,周姥爷就知道是啥原因了,要不说家里没个女人,日子过得就糙呢。 不说和现在的他比,就是从前的他过得再糙,也比周三爷精致多了。 周姥爷出来找到花忍冬,将人拉到一边,“你三姥爷除了身上的棉衣,里面啥也没穿,你看你那里面有没有他能穿的?” 花忍冬从空间里拿了一身新的秋衣秋裤,想了下又拿出一身,连袜子都拿了几双,“多拿一套给三姥爷换着穿。” 周姥爷笑着拿着衣服进西屋,不由分说地就把周三爷身上的衣服给扒了,扒完就把刚拿来的秋衣秋裤给他套上。 周三爷嘴上说着使不得,嘴角却一直咧着,等被周姥爷扒干净又都套上后,摸着身上的秋衣秋裤别提多稀罕了,“哎呦,我这辈子也算穿过好东西了,回头村里那些老家伙看了,不得羡慕死他们?” 别看秋衣秋裤只是薄薄一层,但穿在身上还挺暖和,比空膛穿棉衣要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