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功劳,不过是中饱私囊、排除异己之举。你为谋私利,与那等狗官奸商勾结,损姜家声誉,坏姜家根基,此等恶行,还敢妄称功劳?!”
姜老太太缓了口气,说道:“你为了姜家?你若是为了姜家,就不会做出这等忤逆不孝、伤害家人的事。你只想着自己的私欲,全然不顾家族的安危和亲情。”
姜老太太厉声问道:“我问你,当年,八丫头伊初,到底是怎么死的?!”
婉初猛然抬头,眼中已经充满了泪花。
姜老太太拐杖猛捶地面,骂道:“伊初向来身体康健,怎么可能就得了天花?!说!”
大太太知道这事儿是万万不能在人前提起的,连忙为:“母亲,老爷他...”
姜老太太打断她的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身为当家主母,不但没有规劝你丈夫,反而助纣为虐。在姜家,你以权谋私,中饱私囊;还在妯娌之间搬弄是非。我看你和老大,真是王八配绿豆!”
大老爷见大势已去,又换了一副嘴脸,哀求道:“母亲,儿子知错了。儿子一时糊涂,求您再给儿子一次机会,儿子定会改过自新,好好孝顺您。”
姜老太太不为所动:“晚了!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寒了我的心。今日,我便依照族规,将你们逐出宗族,你们从此自立门户,不要再与姜家有任何瓜葛。我还要收回我名下的所有财产,绝不能让你们再继续挥霍姜家的财富。”
大老爷和大太太听闻此言,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
大老爷知道姜老太太一向说一不二,这次是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们了。但他仍不死心,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母亲,您若将我们逐出宗族,我,我将来还如何做官?”
大老爷恨不得爬到姜老太太的腿边,涕泗横流:“母亲就算不管我,也要想想,外界会如何看待姜家?姜家的声誉,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姜老太太冷冷地说:“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姜家的声誉固然重要,但若是留你们这样的不孝之人在族中,只会让姜家蒙羞更甚。我会向族人和外界说明你们被逐出的原因,相信大家自会分辨是非。”
此时,交头接耳的众老者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站出,沉声道:“大老爷、大太太,你们行径实有违族规家训,老太太此举亦是为姜家长远计,你们还是莫要再争辩。”
大太太急了眼,索性也不跪了,扯着裙子就要站起来。
大老爷想要拦着,却是晚了一步,就听大太太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们家的事?!”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那老者摸摸胡子,一脸痛心。他转头对另一位老者说道:“族长...”
族长两个字脱口,大太太已经白了脸色,她身形晃了晃,就听上首老者说道:
“族长,这姜吴氏,行事如此疯癫,毫无忌惮。族中长辈都在,就敢对您这位族中尊长口出恶言,实乃大不敬之举,此般行径全然有违妇德。”
老族长脸色铁青,眉头紧皱:“里正说的是。”
里正?大太太心头一紧,腿一软,刚才的跋扈全然消失,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老族长看也没看大太太一眼,痛心疾首道:“姜家世代以礼义传家,族中妇道人家皆以温婉贤淑为范,她这般作为,简直是离经叛道,若不加以惩戒,恐日后族中女眷皆效仿,那姜家的家风家规岂不要沦为笑谈?”
“此妇实在是张狂至极,她这般肆意妄为,不仅是对我个人的冒犯,更是对姜家整个宗族威严的公然挑战。里正,您在这乡里之间,见多识广,可曾听闻有哪家妇人如此行事而能被轻易饶恕的?”
里正忙应道:“族长,莫说咱们这一方乡土,便是周边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