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柱等人走远才转过头来问着秦云秀。
秦云秀看着办公室中或坐或站的十几个青年姑娘,摇了摇头,伸手催着他们被淋透的这些人先回家喝杯热茶,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排三个人一班轮流来看管钱三丫。
秦柱摸了一把滴水的头发也没拒绝,确实是该换一下衣服。
“那行,”秦柱说道,“我先去换身衣服就来替你,我给你带点热水来。”
秦云秀没有拒绝,他们两个虽然辈分上差一辈,但是他们是邻居自小一块长大的,亲近得很。
等人都走了,秦云秀来到关着钱三丫的办公室门口,透过门缝看向里面被包扎的‘坑坑洼洼’躺在地上的人。
看着人的胸膛还有起伏后,就收回视线不管了。
卫生室离村大队部不远,小学徒很快就端着一个小药锅、提着药包回来了,身后的还跟着秦云秀指派过去的青年帮他抱着铺盖。
秦云秀接过铺盖,就让青年回家换衣服去了。
飘雨丝的时候他们这几个青年都没来的及带蓑衣就上了山,等到了深山雨正好下大了,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心凉。
山下的温度比山上的要高,湿着的衣服虽然不冷,但是穿着还是会感觉黏黏糊糊的很难受。
学徒端着小药锅,翻出藏在犄角旮旯久不用的小炉子,点着煤球放进去,坐上他装了点雨水的药锅。
他准备给里面躺尸的钱三丫熬点消炎止血的汤药。
秦云秀守在办公室里门口看着雨幕,侧着耳朵听着‘禁闭室’里若有若无的哀嚎声,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