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早已经走没影了。
他抿着嘴唇,感受着怀里渐渐升温的动作,他一刻也不敢停顿,加快步伐向着新家跑去。
忽然他转过头去。
一眼就落在站在坝子上往他们方向看的听风身上。
听风是他秦秦妹妹养的那条极通人性的大黑狗。
大黑狗那双极具人性化的冒着幽幽绿光的眼虎视眈眈盯着他,不,准确的说是盯着他怀里的心蕊。
他深深看了听风以及陆陆续续出现在它身后蓄势待发的狗群一眼,伸手用大衣小心地将秦心蕊遮盖的密不透风。
“嗷。”
它对着身后的狗群闷声叫了一声,狗群散开,三三两两的将紧锁的院子在外面围起来。
狗群安排好,听风站在那盯着秦三哥的身影一点一点的远去。
秦三哥抱着秦心蕊喘着气进了家门。
秦伯娘已经带着村医在这等着了。
她看了一眼秦三哥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和肿胀的左脸什么也没说,安静地等着村医给秦心蕊把脉。
草药耙子把完脉,翻了一下秦心蕊的眼皮后,细细的下了诊断,“不是什么大事,心情激动再加上水冷,冻晕了。有点发热,两副药下去就好了。”
秦三哥拿着毛巾擦着头上的水,心里有些焦急,“豆叔,小妹估计什么时候能醒。”
草药耙子收拾着诊包,眼皮都没抬一下,“已经醒了。”
他擦头的手一顿,心里松了一口气,赶忙道谢,“谢谢豆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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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耙子收拾好东西,这才抬眼看着秦三哥。
他看着这个自小受了委屈的孩子刚想宽慰两句,但一想到现在躺在床上已经起不来身的好友,最后摇了摇头。
他背上药箱,拍了拍秦三哥的肩膀,给秦伯娘告辞,“嫂子,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秦舟也跟着喝两副药就行,不用单独开药。”
秦伯娘站起身来,送了两步。
待草药耙子出了门,她重新坐到了秦心蕊的床边。
叶诗音一看屋中氛围有些不对,进屋里拿了件绒毛毯给秦舟披上后,就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秦伯娘看着床上的人颤抖的眼皮,心中万般感情只剩下失望。
“从明天开始,你是想跳河也好,跳井也罢,我们都不管了,大不了给你收尸就是。”
“娘——”
“秦舟,”秦伯娘无力的扶着桌子,第一次叫着她小儿子的大名。
“心蕊想要什么,你不是没听见。”
秦三哥眼神有些心虚,“娘,让秦秦回来不好吗?你舍得秦秦吗?”
他话一落,秦伯娘像是头一次认识她的小儿子。
秦伯娘感受到了她老伴当时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明天你就去跪祠堂,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娘,三天之后,你该去哪去哪,不要留在村里掺和秦心蕊的事。”
“娘——”
秦伯娘摆了摆手,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她看都不看床上那眼皮剧烈颤抖的人,直接撞开秦三哥走出卧室。
叶诗音端着汤药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
看到秦伯娘出来,她微微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
“不辛苦,”叶诗音晃了晃手上的托盘,解释道:“娘,你慢点走,我这就不送你了。”
秦伯娘点了点头,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她老伴刚从山上下来之后,身子就撑不住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与其在这和这两个昧良心的浪费口舌,不如回家照顾老伴。
叶诗音等着秦伯娘走后,悄悄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