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三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倒也不是秦浩三人已经解气,准备放郑山傲一马,而是他们的行动被李存义跟宫宝森发现了。
老爷子把他们教训了一顿,并且下了禁足令,除了秦浩可以去向孙禄堂学习太极听劲之外,薛癫跟马三一步都不准离开院子。
“这三个混账小子,一不留神就惹出这么大事来!”宫宝森摇头苦笑。
李存义却笑呵呵的道:“几个孩子还不是想替咱们出口气嘛,他们能有这个心,说明咱们这徒弟没白收!”
“师兄,不能再让他们胡闹下去了,郑山傲背后那帮人非同小可,武功再高,难道还敌得过枪炮不成?”宫宝森摇了摇头。
李存义眼里也闪过一阵唏嘘,武功练到极致又怎么样,面对训练有素的军队只要一梭子子弹射过来,照样成马蜂窝。
“不过,这帮孩子在外面搞风搞雨的,倒也帮咱们吸引了不少郑山傲的注意力,让他没精力继续搞风搞雨。”
这些天,李存义跟宫宝森自然也没闲着,趁着谣言四起,形意、八卦两个门派人心惶惶的当口,拉拢一批分化一批,再度提起合并两派,阻力比第一次就小了很多了。
“接下来只要咱们让程派八卦这一门点头,并派的事,基本就成了。”李存义说道。
宫宝森摇头苦笑:“要想劝服他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八卦掌公认的祖师爷是童海川,不过流传下来的主要是两个流派,一个是宫宝森所学的尹式八卦,另一派则是程廷华的程式八卦。
宫宝森本身就是尹式八卦这一派的掌门,这一派自然是听从他的安排,可程式八卦作为另一只八卦正宗,向来是跟他不对付的,劝服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要不,我去试试看,怎么说当年我也跟程师学过艺,多少有点香火情。”李存义道。
“那就只能麻烦李师兄跑一趟了。”宫宝森抱拳拱手。
“师弟说的哪里话,要不是我把你拉来趟这趟浑水,你也不至于这么劳心劳力的。”
“津门是个更大的舞台,我也不想一辈子缩在东北那一亩三分地里。”宫宝森抬头望向天边的一轮明月。
“当年我拜入师门时,师父曾经跟我说过,练功跟做人一样,有三个境界: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这些年,我一身功夫不说臻至化境,但也强过很多人了,自功成之日二十年从未落败,又集各家之所长,自创宫家六十四手,也算是见过自己了。”
“现在,到了我见天地的时候了,跨不过这一步,我这辈子也就再无寸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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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义看向师弟宫宝森坚毅的侧脸,由衷的道:“师弟,你的境界已经超过我了。”
此时李存义所说的境界,不是武学的境界,而是做人的境界,他这一辈子没有那么多的理想抱负,一切都是由心而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年轻时好武,跟人争雄斗狠大打出手,也是家常便饭。
后来带着弟子阻击俄国人,也只是看不惯洋鬼子烧杀掳掠欺辱国人,一腔热血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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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也大概猜到了李存义对他们禁足的真正用意,倒也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见好就收,毕竟他身体属性再强,也还是肉体凡胎。
来到孙禄堂的居所,是一个胡同里的小院子,里面就两间房,陈设也十分简陋。
孙禄堂见到秦浩笑了笑:“来啦,跟我来吧。”
秦浩躬身行礼后跟着孙禄堂来到院子的一小块空地上。
“我们就先搭搭手吧。”孙禄堂说话间已经扎起马步,伸出右手。
秦浩见状也沉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