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就是传说中的谜语人吗?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不存在就是不存在。”浑然不觉我其实没明白这是在说什么,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是虚拟人物,你懂吧,像那什么未来。”
“是初音未来。”我忍不住提醒他。
“哦,初音什么未来。”他无所谓地点头,“差不多就是这种吧。”
“脑袋中偶尔会闪过一些场景,里面有个自称是我妹的家伙。”他从口袋里拿出块红褐色的贝壳,边抛边露出像是在回忆的表情,“经常因为不听话被我暴揍来着。”
“.......家暴?”非要幻想出来一个妹妹然后暴打他,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真应该把他拉到那个死活不让我走的医生那里瞧瞧,这才是真正的妄想症好不好!难怪你儿子会放狗咬你,这完全是活该的吧!
.......等等,我为什么如此笃定这是他儿子干的?
算了,不是重点。
“也不算。”他说,“她也揍我,每次都下狠手,所以扯平了。”
没有找补回来,甚至变得更糟糕了,谢谢。
“Come on,你是混那什么二次元的,应该懂吧。”
不,我只是个死宅。干嘛一言不合就开始飚英文,还有,为什么要把我说的跟极道上的大姐大似的。
“啊哈哈哈.......”尴尬地笑两声,我决定生硬地把话题扭到业务身上去,“关于我们公司与贵司合作的内容,以下我将分成三个部分详细为您讲解。第一.........”
“就是这么回事,你们长的很像。”他眯着眼睛思索,像是在怀疑什么似的,“是诅咒吗?”
我:“.........”咒术回战看多了就是这个下场。
公司给的超高规格待遇,薪水福利什么的,与其说是出差的经费,不如说是精神损失费吧!
没关系没关系......经过这十几分钟的折磨,我已经像虚魔罗般适应良好。
“第一部分,产品的性能和使用方式,经过一年的迭代,在优化性能的同时,我们又增加了几个新的功能,可以.......”
“不用了。”
第三次被打断的我抓着文件的手掌猛然握紧。
我发誓,该死的他要是在说他那该死的虚拟妹妹然后该死打断我该死的讲话,我就该死地把他后脑勺的头发抓起来,像是浩克打洛基那样该死地反复捶打,直到他该死地像大门口那盆该死的绿色盆栽一样安静听话。
“不用了。”他拿起合同,极尽随意地翻动两下,几乎都没有看几眼,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就这样吧。”
我凑过去一看,这写的什么狗屁不通的字,完全看不懂。
“所以伏黑先生您的名字是基.....基......”
“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不明所以地瞟我一眼,“我叫伏黑甚尔啊。”
我:“........”
行,跟我玩抽象是吧。那从今天开始,我的名字就是禅院直毘人,你的亲叔父了。
我还要把你儿子的名字全部改掉,连姓都不要了,直接叫太阳公公。
不仅如此,那两条狗也得改名,一条叫五条黑,一条叫夏油白,气死你。
以上,都是我在面对眼前的男人递过来的合同时,憋屈的幻想。
“感谢您的配合。”我窝囊地挤出一抹笑,站起来用力地握着他的手上下摇晃,“合作愉快。”
不管怎么说,合同已经签完,我终于解脱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完全且自由地属于我自己了!
“先别急着走。”伏黑“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