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需的修为和阵道品级,皆都是你我无法想象的。”
说到这里,祁如清话音一顿,却没有给楚宁月解释的机会,便再度开口。而且越说语气越冷,似乎很是不喜旁人以阵道玩笑。
“再者说,此界之内无灵气,这种阵法即便能够施展,也会需要大量灵气维系。没有转化之阵纳此界气息,弥补灵气不足,如何能够驱动此阵?
除非自身修为通天,将自身术力封存于阵盘之内,经由阵盘转化,以一己之力代替无数天材地宝,供应大阵所需。简单说,能制成此阵者,弹指间可灭杀你我,何必费此周章?
还是说,我游历南域月余尽是孤陋寡闻,竟不知道凛风城内还有这等大修士?”
话音落定,祁如清将质疑与不悦五个字,写在了脸上,不加半分掩饰。但其如此作态,却让楚宁月觉得有些异样。
她熟悉的人中,有对阵道执着者,如自己的二师兄方显,亦有对阵道痴迷者,如李相容。所以对于眼前之人,忽然不悦发作,她其实并不意外。
因为丹阵符器四道,专修一道而有所成就者,大多性格之中,存在某种执着。
但让她感觉到异样的,却是此人发作的时机,似乎有些突然...
不过眼下并非纠结此事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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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阵兴许不是你我所认识的疗愈法阵。”
“哦?”
祁如清听到这句话,眼中灵光一闪,不过面上仍旧是带着怀疑,在等对方的后话。可是当楚宁月说出下一句话之时,他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眉头微皱。
“当日我重伤濒死,玉简凌空过后降下疗愈法阵,此阵之中似有无尽生机,却无灵气迹象。而此阵过后,我虽伤势痊愈,但耗损的灵气却并未复原,而那玉简也化为了一张古朴书页。”
楚宁月不通阵道,而身在此界之中,唯二认识的阵道中人,便只有李相容和眼前之人。李相容终归不是修士,加之他如今和自己的关系微妙,自己不宜去问他此事。
所以今日既然与眼前之人聊到此处,便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下去。因为此事虽然隐秘,但自己除了这两人之外,也再无求证之处。
与其等待第三个精通阵法之人出现,倒不如让眼前之人解惑。
“玉简化为书页,应是耗损能量所致。而疗愈法阵,应该不只是治愈伤势才对。嗯...”
祁如清自言自语之间,再度陷入沉思,而楚宁月则站在原地,等待对方给出结论。可许久之后,等来的却是祁如清忽然抬头,吐出的一句:
“楚道友真不是在诓我?”
“还请道友莫要以己度人。”
听到楚宁月少有的讥讽,还有这第一句道友,祁如清面色温和了许多。但下一刻,却是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无奈的答案。
“我做不到。”
但未及楚宁月发问,他便继续解释道:
“我是说以我的阵道水准,尚且做不到这一点,而且也想不通其中道理。此事一时半刻,我怕是找不出什么头绪。若真要追查下去,让我看一看那玉简或是书页,或许能有进展。”
楚宁月对眼前之人毫无好感,自然也就说不上期望,也没有所谓的失望。但至少可以确定,那神秘玉简的主人,修为的确高深莫测。
自己先前的推论,也许更近了一步。
不过,楚宁月心中却还是有一丝疑惑,这是她若隐若现的直觉。直觉告诉她,眼前之人的言谈之中,似乎不大想让她继续追查此事。
但由于这只是自己的直觉,没有任何依据,所以楚宁月不会轻易发难。
“入城之前,我曾到过一处世俗村落,那里的老者曾试图以阵法困我。但在认出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