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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灵茶的刺激，何夕感觉舌头有些麻木，喉咙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若是此刻不说，恐怕她这一生都不会有勇气再去提及此事。
何夕紧紧捏着手中的衣角，努力保持着微笑，“当年我就想对你表明心意，可就在那时，你们两人告诉我你们已经结为道侣。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又怎能拆散你们呢？于是，我选择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你们身边。”
何夕的眼眶中闪烁着泪花，她又拿起茶壶欲要斟茶。
顾陌南伸出手制止了她，“别再喝了。”
何夕推开他的手，“没关系的，就让我借酒浇愁吧。”
“何夕，你不必如此。”顾陌南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怜惜。
“淑媛遭遇意外后，虽然我最初十分悲痛，但随后却又有一丝庆幸。我在想，也许这是上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从朋友变成你的伴侣。”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陪在你身边，试图让你走出对淑媛的思念。即便你愿意找个替代品，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泪水在何夕的眼角摇摇欲坠，她今晚的表现与平时那个坚强的女修士判若两人。
顾陌南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愧疚，但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何夕苦笑着，端起茶壶又是一口饮尽，试图用酒来掩饰心中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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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侍者送来了他们所需的灵材。
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断让何夕刚刚积聚的勇气瞬间消失无踪，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倒酒，一杯接着一杯。
顾陌南见状，眉头紧锁，一把抓住了酒壶。
“别再喝了。”
“你会关心我吗？”何夕含泪望着顾陌南，期盼着他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顾陌南认真地说：“我担心你。”
听到这句话，何夕心中更加苦涩，“只是作为朋友的关心，对吗？”
顾陌南沉默不语，他知道这不是何夕想要的答案，但他无法欺骗她。
何夕凄然一笑，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陌南，我不想再做你的朋友，一点也不想。”
她奋力挣脱顾陌南的手，再次举起酒壶往嘴里送去。
顾陌南立刻起身阻止，却被何夕挣扎着扑入怀中。
“陌南，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何夕迷离地看着顾陌南，声音颤抖地问道。
顾陌南避开了她的眼神，轻轻地将她扶到旁边的软榻上休息。
然而何夕却死死抱住他，口中仍旧呢喃着。
“我真的不想再做你的朋友了……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告诉他，是多么痛苦的事……”
“我不介意你还记挂着淑媛，毕竟她也是我的好友，我也不期望你能忘记她，就像我自己也无法忘记她一样……”
顾霄胸中一股灵力翻涌，这些年来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关于许淑媛的往事，因为那是他心头一块无法磨灭的修炼之殇。
此刻，何夕的话语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同频共振。原来，对许淑媛念念不忘的，并非只有他一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