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御寒心中一疼，握拳压抑心绪，旋即平静说道：“感情之事难以预料，那你愿听我理性分析一番么？”
寒风拂过，凌冰霜微微颔首，孙玉航言辞切切：“我不会指责你与古北辰相识不久，情愫不深。但霜儿，你在孤独无助时遇到他，那时给予你温暖和扶持的人，你都会对他有所不同。”
“古北辰的确才华出众，能让众多女子心仪。然而，你并非追求浮华之人。既然知道他并不爱你，他家人亦不容你，为何偏偏逆流而上，硬闯荆棘之地？”
“古家非寻常人家，门规繁琐，如无后台支撑且未获古北辰宠爱便步入其中，日子恐难以宁静。”
“对你而言，动心于古北辰并不奇怪，此时满心热血很正常。不过你如今仅二十四载，人生尚漫长，你真能承受得了他长久冷漠无情的待遇？”
凌冰霜抿嘴不语，心如巨石压顶。
孙玉航的道理她心知肚明，但懂得与做得到却是两码事。她无数次提醒自己，古北辰只是合作伙伴，不应生出多余之情愫，可他早已悄悄占据了她心扉，这超出她的掌控。
更别提能否忍耐未来几十年的无尽孤寂，单说眼下，她连哪一日会被古北辰扫地出门都一无所知。即便如此，她仍是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