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中插满冰糖葫芦的稻草棍递到北堂谨瑜手中,“这位公子,您倒还真是宠爱您的娘子。”
“洺湖喜欢的,我便买下这最好的给她。”
北堂谨瑜一边说着,一边擦掉高洺湖嘴角的糖渍,“这天底下,凡是她想要的,那都该是她的。”
“公子倒还真是好气魄,但恕小的多一句嘴。”
那小贩儿把手中的银子揣入怀中,又东张西望的瞧了瞧,这才继续小声说道,“您看起来也是一富贵人家的少爷,可必定不是本地人,您身边又带着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娘子,最好还是少让夫人出来,免得让狼城城主瞧了去,那可就要鸡飞蛋打了。”
“哦?”
北堂谨瑜一听这话,倒是多了几分兴趣,便要继续追问道,“都说这狼城城主很受城中百姓爱戴,你为何又要说这般不堪的话,难不成你与他有何恩怨?”
“小的不过就是一平民百姓,哪里会和城主有恩怨。”
小贩连忙解释道,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这位公子,我该说的都说了,这不该说的,也就只能说到这儿了,您自个儿小心些便是。”
那小贩撂下这番话,转头便想离开,却被高洺湖一把抓住手腕,“再给你10两银子,买一个消息。”
“这……”
“20两,这可是最多了!”
“成!”
这可是白花花的二十两银子,小贩就算是再怎么胆小怕事,在银子面前,也壮了熊人胆了,“夫人,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世道可不太平,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边都公平。”
“好。”
高洺湖丢掉手中竹签,直接剪掉北堂谨瑜系在腰间的银袋子,掏出二十两银子,塞到小贩手中,“说!狼城城主到底为人如何?”
北巡大队入狼城已一日有余,他身边一走一过的,尽数是城主身边的亲信,若想从他们口中听到真话,那几乎比登天还难。
“夫人,公子,您二位可能不知道,狼城城主虽然能征善战,深得皇帝爱戴,但为人却实在张狂无度,又极为色,强抢民女的事屡见不鲜。”
咸阳城一事,让高洺湖始终忧心忡忡,虽说高琪雅一直针对的是自个儿,可自打太后的人杀进洪门,他们悄悄离开,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而狼城又在擎天盟的势力范围之内,若高琪雅真想害他们,倒也不是难事,兴许那小贩不过只是一诱耳,那巷子里怕是早已暗藏伏兵。
“绣球哥哥,咱还是先回去吧,有何事,明日再从长计议。”
“放心,师傅的人在四周守着,不会有事的。”
北堂谨瑜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摊,果然瞧见三两名穿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冲他们二人的方向瞧来。
“绣球哥哥,你倒是又有事瞒着我!”
“师傅的人也是刚刚到狼城,这还没来得及与你说明。”
北堂谨瑜陪着笑脸说道,身为大漠帝王,又自小受着最严苛的训练,早已养成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可他偏偏害怕高洺湖会误会这个,若两人之间再生嫌隙,北堂谨瑜怕是要发疯的,“洺湖,先不说这些,咱去那巷子里瞧瞧,朕倒是要看看,这狼城城主有多少事儿在遮遮掩掩。”
“好。”
高洺湖点了点头,有九天玄宫的人在暗中保护,总归能让人放心些。
他们二人并肩走入那昏暗的小巷,一股子刺鼻的腥臭味,隐隐绰绰的从深处传来,高洺湖紧紧抓住北堂谨瑜的胳膊,竟也有了几分心惊。
“绣球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女人的哭声。”
北堂谨瑜寻着那声音望去,只见一半遮半掩的木门,他打定主意快步走了过去,高洺湖紧跟在身侧。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