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听到这里,吓了一跳! 偏头看了慕容鸩一眼,却见他眼底都是淡然,好似提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她心想…… 莫非自己是会错意了,他说的尸体…… 是先前所讲,那些小蛇和蝎子的尸体? 于是开口道:“那既然是三兄喜欢之物,倒也不必急于做成尸体给我,还是先养一段时间吧。” 慕容鸩一愣,他喜欢之物?他喜欢申家人吗?妹妹在说什么? 倒是江氏在边上,隐约听见了什么尸体不尸体的,白了脸,纵是没听全,也知晓自己的儿子没说什么正常话。 便是立刻打断道:“枝枝,娘亲过几日再去看你。” 容枝枝:“好。” 他们夫妻离开之后,不少朝臣们也揣着意犹未尽的看热闹心情,离开了此地。 都是聪明人,谁能看不出来吴氏的心机? 就是可怜了申鹤。 明明是相爷身边第一人,偏偏摊上了这么一个娘,日后怕是前程难料。 待客人都走了。 江氏拉下脸来,对慕容鸩道:“老四,你跟我来!” 见着母亲不好看的脸色,慕容鸩就知晓没啥好事。 到了屋内。 江氏皱眉道:“你方才在偷偷与你妹妹胡说八道什么?” 慕容鸩一副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的模样,将自己方才与妹妹讲的话,都尽数告知了江氏。 江氏听得脸都白了:“你平日里胡言乱语就罢了,怎么还说那些话吓唬你妹妹?” 慕容鸩:“不是吓唬妹妹,是关心妹妹。” 江氏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气都不顺了,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她试图与儿子讲道理:“申鹤和申雅,罪不致死。” 那对姐弟看得出来,是浑然不知情。 慕容鸩犹豫了一下,反问道:“那吴氏可以死一死吗?” 江氏只觉得心里堵,盯着慕容鸩道:“你处事能不能不要总是如此极端,你觉得你的想法,是好人应当有的想法吗?” 慕容鸩的嘴角浮现出讥诮:“好人?我为什么要做好人?” “难道母亲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 “妹妹从前在齐家够好了吧,齐家人对她好了吗?” “妹妹从前还在京城捐款,救过不少百姓,但她和离之后又有几个人心疼她?更多的人不都是在骂她离经叛道?” “世上又有多少好人,做了一辈子善事,最后患病的是他自己,无人问津的是他自己,孤苦伶仃的还是他自己?” “母亲,儿子从来不想做好人。” “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还有我觉得对的事。” “你莫要与我说,我动不动就想杀人不对。其实换一个想法,我想除掉世上所有的渣滓,还人间一片清明,这又有什么不对?” 江氏被他这一番歪理邪说,气得脸都绿了。 慕容鸩还在发表:“小时候母亲便总与我们说,我们早晚会有妹妹的,我盼望了这许多年,才终于成真。”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见着妹妹就觉得很亲近,根本就不像是义妹,好似她本就应当是我的亲妹妹。” “既然如此,我定是不会让人欺负我妹妹。” “谁爱做好人让他去做,我从小就冷漠残忍,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母亲您也不是不清楚!” 他滔滔不绝,长篇大论,当真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然而江氏忽然心思一转。 瞧着慕容鸩道:“但是你妹妹喜欢好人!” 慕容鸩愣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哈?” 江氏接着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妹妹这些年就没做过坏事,在琥城的作为也能看得出她的善良。” “她的知己顾南栀,也是愿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