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枝枝,亏得我还以为她长了脑子,没想到竟然是高估她了!”
“她怎么这般好赖不分?我看她就是看不得自己的好友嫁得好比她好,才不愿意促成这桩婚事。”
吴婆子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这会儿都把自己听麻了,老夫人到底为什么能觉得,嫁给二爷会比嫁给相爷还好呢?
唉,这偏心的人啊,真是理智全无!
公孙氏说了半天也没见着人搭话,回头看了一眼吴婆子:“你在想什么?”
吴婆子哪里敢实话实说,便是开口道:“听说相爷今日回来,脸上挂了彩,倒是受了些伤。”
“老奴在想,您到底是相爷的母亲,要不要过去关心一下?如此才好叫相爷夫妻知道您的慈爱。”
公孙氏听完不耐烦地道:“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事,不过就是脸上有些伤,有什么好关心的?”
“我正在操心着砚明的婚姻大事,哪里有心思在乎他这点小事?你怎么也跟着变得轻重不分了?”
吴婆子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难受,因为她觉得只要自家老夫人,早日改过,好好对待相爷,日子不知道会过得有多好。
指望二爷能指望上什么?
但是老夫人偏偏不开窍,让自己也没法子跟着鸡犬升天,没法成为奴仆中的佼佼者,过上更加幸福快乐美满富有的日子。
正是头疼着,公孙氏身边另一个忠心的婢子来禀报:“老夫人,二爷过来了!”
公孙氏听完,烦躁地道:“想来是陈氏的事情处理好了,过来与我报喜的,快请他进来。”
“可惜容枝枝这个小贱人不懂事,叫我一会儿都不好意思与我儿说事情还没办成。”
说话之间,沈砚明已经进来了,只是脸上一片愁云惨淡,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公孙氏脸色一变,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难道陈氏不肯答应你的要求,担下和离的过错?”
“这个不懂事的小蹄子在哪儿?老身亲自去与她说!”
沈砚明有些恍惚:“不是……”
公孙氏:“既然不是,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沈砚明情绪低落地道:“我都没见着她,我去了她住的客栈,店铺的人说她已经离开了,问她去了哪,也没人知道!”
他本来是听了母亲的指示,要去与陈氏一刀两断,叫她乖乖承担和离的责任,然后回老家去。
可当自己过去没看到陈氏,知道她真的已经走了,他心里忽然变得空落落的,好似三魂七魄都叫人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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