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底下的那些员工也终于结束了汇报。
顾纪野拿着文件就准备回顾氏了。
顾纪野看着车外快速驶过的风景，脑海里突然出现他第一次见付心灵的时候。
那时候的付心灵远远不像现在这样活泼，当时沈家正办着宴会，付心灵和她妈妈就这样被沈家的管家带进来了。
她母亲看着周围穿着华丽的人脸上有些窘迫，但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立马挺直了背。
宴会上放着音乐，特别热闹，但所有人都默契地转向了她们两个的方向，参加宴会的客人眼里满是兴趣。
这么一个豪华的晚宴，还有突然出现的两个突兀的人，他们不用脑子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非常常见，但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无聊。
管家站在冯竹漪面前，小心翼翼地跟她说道：“夫人，您要的人带过来了。”
沈父当然还在跟合作伙伴喝着酒，他拿着酒一脸懵逼地站在冯竹漪身边：“这是怎么了，她们是谁啊？”
他本来想问她们是不是乞丐的，因为她们穿得确实是很烂。
但沈父看着她们身上干干净净的样子，还是换了一个说辞。
冯竹漪冷冷地看着沈父：“你不觉得她们很熟悉吗？”
沈父看着冯竹漪冰冷的表情，酒一下就醒了：“竹漪，怎么了，我不认识她们啊？”
他赶紧把旁边的人抓来：“老李，你赶紧跟你嫂子说说，我确实不认识她们对吧。”
老李摸着下巴仔细地看了看付爱佳，没说话，这人他好像见过。
他这辈子遇到人虽然很多，但他确定这个女人他确实是见过的。
沈父看着老李沉默，心里一下就慌了：“老李，你干嘛啊，我真的不认识她啊？”
他做什么了，他刚刚不是还在谈合作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两个人。
“哦！”老李拍了拍手，他看着付爱佳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你是之前我们酒店的服务员是吧？”
他就说吗，长得这么好看，他肯定有印象的。
付爱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没点头也没摇头，把身后的付心灵扯了出来。
顾纪野就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付心灵的，她看上去很不情愿，眼睛都是红的。
付心灵有些害怕地看着周围的人，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被所有人围观着。
“妈，我们走吧……”付心灵小声说道。
付爱佳眼睛颤了颤：“我们凭什么走，妈妈要给你拿到你该得到的。”
此话一出，宴会上更安静了。
沈父活了大半辈子了，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赶紧扒拉着老李：“老李，这是你的事儿吧？”
老李对他笑了笑：“老沈，你的记性怎么比我还差啊，你忘记了吗，她是我家酒店的老员工啊。”
老李乐呵呵笑道：“我当时记得可清楚了，我还说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来当服务员真是可惜了呢。”
沈父的眉头皱着，他感觉自己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老李撞了他一下：“她可是我酒店最漂亮的姑娘，心地也好，你忘记了吗……”
老李说着说着就停下了，他想到了什么，老李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冯竹漪，默默低下了头。
沈父很明显也想起来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付爱佳的付心灵，眼里满是惊恐。
他拼命朝冯竹漪解释道：“竹漪不是这样的，这是个误会……”
冯竹漪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她，她身后的沈清涵眼眶红红的，眼里满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