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地捏着老人的衣角，然后把她往马路带过去。
付心灵心里一紧，不好，现在是红灯，他是想害死那个老人吗？
老人一脸茫然地跟着他走，男人走得太快，她时不时会被绊倒，看上去可怜极了。
付心灵赶紧往他们的方向跑去：“不要跟他走！”
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在抱怨她坏了他的好事。
老人没有听见，不停往前走去。
一辆大货车正朝这边驶来。
这个城市的大货车司机是付心灵见过最可怕的群体，他们付了高额的保险，所以在马路上从来都是横冲直撞。
他们不在乎是否撞死了人，因为有人替他们赔钱，就算是他们意识到自己可能撞到了人，他们还会把压几下，把人彻底压死。
一次的赔偿金一次性就可以支付完了，但是受伤的人却要来来回回赔付好几次。
男人见货车司机来了，立马激动地把老人往路上拽，老人跟不上他的脚步，摔倒在了地上。
男人脸上满是不耐，他直接把她往路中间开始拖，老人脸上的皱纹布满了泪痕：“请让我先休息一下。”
男人在她脸上吐了一泡口水：“休息个屁。”
付心灵喊得嗓子都哑了，她太久没有训练，体力也变得越来越差。
寒冷的空气刮着她的脸，她的耳朵，连嗓子都开始发疼。
付心灵一边跑一边大口的喘着气，呼出的热气快把她的视线挡完了。
“你想杀人吗？”付心灵扑在老人身上，她的呼吸很急促，“你有没有良知啊？”
男人看着她，没说话，突然，他对她笑了一下。
付心灵身体一僵，她僵硬地看着身下的老人，老人浑浊的眼神此时变得无比清澈，甚至隐隐发着红光。
付心灵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她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好久不见啊。”货车司机从车上跳下来，他对付心灵呲了呲牙。
“不要！”
本来还觉得疲惫的付心灵，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还是跑出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
但是，她再怎么跑也是比不过这些吸血鬼的。
一个吸血鬼飞到她身边，他满脸哀求地看着她：“大人，您行行好，就给我咬一口吧。”
普通人类的血实在是太难吃了，天知道他看见付心灵出现的时候，他有多么激动。
付心灵紧紧拉着帽子，根本不理会在她旁边飞来飞去的吸血鬼。
有吸血鬼不信邪，直接上来掐她的脖子，但他的手还没碰到付心灵，就直接被弹开了。
“该死！”吸血鬼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咒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