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已经是二十多年的夫妻,纵使陛下误会臣妾,与臣妾疏远至死,臣妾也宁可伤害自身,也不敢有谋害陛下的半点企图啊!”
“臣妾的女儿,宁和与靖和出嫁之时,”靖和是元淮最喜欢的女儿,崔皇后也深知,“嘱托臣妾,即便陛下将臣妾的两个女儿都嫁往苦寒的边塞之地,也莫要埋怨陛下,她们说,能为国、为君、为父尽绵薄之力,是她们的荣光,也是心甘情愿之举,尤其是靖和,交代臣妾要千万照顾好父皇的身体……”
听到这里,元淮的心瞬间软了许多,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还让臣妾慈惠六宫,看顾好她的弟妹,这玉镯,”崔皇后将手中手上的玉镯摘下来,“还是陛下在她十三岁时亲手为靖和戴上的,臣妾的靖和……临走之前,将这玉镯摘下来,放在臣妾的手上,说这玉镯润泽以温,还留着她的体热,若是臣妾想她,便将玉镯戴在手上,便是我们母女再相聚了。”
崔皇后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连侍奉的宦者都十分动容。
崔皇后擦了擦眼泪,又泪眼婆娑地说道,“臣妾一向将女儿的话紧紧存在心间,尽心侍奉陛下,臣妾母子四人的所有,莫不是陛下所赐,投我以木桃,尚且要报之以琼琚,臣妾又怎会是恩将仇报之人呢?”崔皇后说道,“请陛下莫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将臣妾想成那般不仁不义之辈啊!”
元淮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从崔皇后的话中恍过神来,
“朕听信小人谗言?”元淮说,“那掖庭宫枯井中的白骨,也是小人谗言所致吗?”
“掖庭宫?”崔皇后故意将祸水东引,“掖庭宫一向有掖庭令打理,太后仙逝之后,裴太妃和淑妃妹妹也曾料理过掖庭宫事,臣妾后宫琐事繁多,哪里还有心思料理掖庭宫之事呢?”
御心蛊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