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狡黠。
她戳了戳迟铁硬邦邦的手臂,问:“刚才人民群众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迟铁睨她一眼,“哪段儿?”
姚海棠:“脱了裤衩儿穿上裤衩儿那段儿。”
迟铁移回视线,“我裤衩儿只有你能脱。”
姚海棠:“你瞎说,你让我脱了吗?啥时候让我脱了?”
迟铁无奈,抿紧唇沉默了好半天才嘶哑着嗓子低声道:“你摸着了不就得了。”
姚海棠挑挑眉,“那她摸没摸着。”
迟铁冷然道:“甭闹。”
姚海棠嘿嘿笑,“没事儿我就问问。摸没摸着也没事儿反正你——”
“那天是我妈忌日。”
迟铁蓦地停下脚步,嗓子眼儿里的破碎又重了几分。
姚海棠恍然愣住,也同他一起停下。
他们正走在一条长路,前方迎着滚烫热辣的日头。
海风徐徐,蝉鸣喧嚣。
他被日光刺红了狭长深眸,却侧眸坚定不移地看向她,哑嗓笑道:“万不得已,我不会在那天动手儿。”
“但那天如果你们没闯进来,估摸着就得出大事儿了。”
“我得给你招祸儿。”
言罢,他像是不敢再直视她,垂下坚硬乌睫,“万不得已,我也绝对不会跟个娘们儿动手儿。”
“可那天是我妈的忌日。”
“所以我现在想起来,其实也有点儿后怕。”
姚海棠一颗心像是被死死揪至喉咙,剧烈而急促地跳动着。
她觉得噎得难受堵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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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铁感受到身侧沉默,便更不敢去看她,紧了紧她的手作势又要前行——
却蓦地感觉耳根子被她泛着微凉潮意的小手儿薅住了。
姚海棠用力地扒着他强悍的手臂踮起脚,黏糊糊地笑着冲他耳朵吹气儿,“这可是你主动招我跟你算账的啊。”
“什么如果啊、假如啊,人忠汉找你咨询下个人感情问题你可劲儿拿你自己举啥例啊,嗯?”
“还整上无私奉献了,跟谁吹牛呢你。”
迟铁顺着她的力道往那边儿靠,方便她更省劲儿。
他闷声笑道:“我就是知道他得跟你打报告儿才只敢说到那儿。”
“你不是知道么姚老板,我沉着呢。”
迟铁不在乎扭头儿耳根子会被薅的更疼,他侧过脸看向她,可她却诶了一声松开了手。
他笑得更深,眯着狭长黑眸直直地凝视她,“你就是真跟人结婚生娃了,保不齐我还得舔着脸在你那儿混个啥活儿干呢。”
“你不说我红糖炖鸡蛋做的好么,我再学学别的,当个厨子也行。”
“只要能让我看着你就行。”
“你要不要我没关系,在我心里我给你了就行。”
“我就能这么着,再也不想死,看着你过完后半生。”
“也挺好,真的。”
姚海棠像是骤然被利箭穿透,被日光烧着。
她一口气儿都差点没提上来,憋得小脸儿涨得通红。
再张开嘴时,却是无所顾忌、情难自控的放肆哭嚎。
她仰着小巧白皙的下巴颏儿,哭得撕心裂肺,提起手照着他胸口就是咣咣一顿凿,“你弄死我算了!”
“弄死我算了你!”
迟铁沉默着用粗糙的指腹给她抹泪儿,却是越抹越湿,咋擦都擦不完。
他眼尾一点儿一点儿地泛起血色,嗓音暗哑,“你看,我就说后面儿的我没敢说吧。”
“瞅瞅,发大水了都。”
“你赔我吧你,我刚才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