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特细。”
迟铁身躯一颤,遂闷声笑开,“嗯。把你撂家去。”
这样的话,我的心也能跟着你一起回家。
也就不会再悬着、不会再放不下。
铁哥在某些认死了的事情上,绝对不会退让半分。
所以姚海棠根本没再劝他甭上楼了。
他不会同意的,她也乐意让他“麻烦”这一会儿,求个心安。
付出这件事儿并非是收到的人会觉得满足,付出的那个人亦是如此。
末了儿,姚海棠先同着他的面儿把外面那扇老式防盗门反锁好,随后素手握在里层木门的把手上,却没急着关。
她隔着老式防盗门的纱窗,静静地看着迟铁,没有说话。
她从来是个话痨一般的性子。
这会儿却像是真随了他。
可那透着勇敢又自由的笑,却绝对只属于姚老板。
“明晚见。”她定定地直视他的双眸,无比轻柔地说出这三个字,轻的就像外头缥缈的月色。
可迟铁却觉得一点儿都不虚无,一点儿都不会摸不着。
尽管他们两个之间马上就要被这道房门隔开。
毕竟,他胸膛里那颗焦灼又沉重的心,已经被她一起带进去了。
带进了他们的家,一会儿就会跟她一起,平平安安地入睡。
迟铁面色如常般冷冽,瞧不出悲喜。
只是点头回应她的时候,动作却明显用力了些,他嘶哑着嗓子回她:“明晚见。”
这一次,却在她之前转身离开。
因为她回家了,独自前行的那个人成了自己。
现在,她的放下便比他的要更难。
姚海棠还是没再言语,笑着嗯了一声。
她听着他沉甸甸的、却隐约透着顿挫感的脚步,终是垂下眼睫,故意爽快地碰上门。
拧动钥匙的时候动作也很重,像是要让他全听进去。
可当转了两圈儿以后,那钥匙还悬在门上,她就遭不住了。
转身如风般飞奔到卧室,到了窗前却又不敢发出动静,
她紧紧地抿住嫣红唇瓣,浓艳双眸中盛满湿软雾气,深切又认真地看向楼下——
须臾,他倒退着身子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同样坚定而笔直地望向窗口。
姚海棠那双风情万种的眸如同被烫伤了、烧着了,随着心脏整个儿拧成一团瞬间落下泪,她从来是笑起来也肆意,哭起来也放纵,便只得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只留有闷闷的呜咽声。
她明明没有开灯,屋里比外头还要暗。
他却如灯塔一般一直注视着她的双眼,停下脚步。
迟铁仰着头儿,嗓子眼儿里跟被啥糊死了似的。
他痛得要命,可却又满足幸福得要命。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没说话。
像在想啥,又像是啥也没想。
下一秒,却突然环顾了一下儿四周,确定无人后单臂伸至脑后,拽住背心儿的后脖领子往上一扽。
姚海棠倏地瞪大双眸,泪水都噙在眼窝儿没再往下继续流。
紧接着,她便眼瞅着她家铁哥赤着精悍又火辣的上半身,面无表情地——
伸手拍了拍“巧克力大板儿”。
“噗——”姚海棠瞬间破涕为笑,却还是捂住嘴,本就哭红了的一张脸儿如今更是热得不行。
迟铁也笑了,他深深眯起狭长黑眸,手放在坚实紧绷的腹肌上停了会儿。
然后,他像是还嫌不够。
在稍作矛盾下,终于服输似地又把手往上移,
在姚海棠翘首以盼中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