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放好,又把泡沫箱子里的防护做好。
这回再拧盖子的时候,张凤霞用劲用到整张脸几乎皱成一团,褶子都挤出来了。
给梁敏都看懵了。
梁敏抽搭两下嘴皮子不忍道了句:“凤霞啊... ...照你这么拧,洒是肯定不会再洒了。”
“但我倒是有点儿担心人家收到以后得咋开了... ...”
大家伙儿闻此也是哈哈大笑,热闹又欢快。
一切就绪后,姚海棠看了下时间。
然后就叫张凤霞跟她去县城,剩下仨人去后厨按照她提前列好的单子收拾东西。
她有很多调料、酱料,都是自己秘制调配的。
所以汽水儿厂那边她基本只列了所需要的食材。
时间实在太赶,她从县城打个往返,回来以后就得直接去汽水儿厂跟她们会合,这样才最保险。
于是,几个人便推着车儿帮姚海棠跟张凤霞把箱子送到码头。
怎料箱子都搬上船,眼瞅着马上就要起锚时,不远处却突然传来少年清朗之音,“海棠姐!!”
王小树飞速跑着,稚嫩清隽的脸庞布满细汗,他手里举着啥东西,跑至船侧呼呼喘着递给姚海棠,“姐,姐姐,”
“我听我哥说了,说您那个箱子... ...东西洒了。”
“我想您一起放进去的卡片,肯定也得花了... ...我,我这是找的,差、差不多的重新写了,您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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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姚海棠蓦地瞪大双眼,直接傻了!
她从船上蹦下来,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王小树,怜爱得要命,“树啊哎呀哎呀你可真是... ...哎呀!”
姚海棠都快哭了,“我就跟张姨说了吧,我也粗心。”
“本来是想好这卡片儿要塞进箱子里的,结果我也给赶喽忘了!”
“要是没你提醒,我可能得明年才会想起来吧,树啊!!”
这一个熊抱可是把人孩子给吓坏了,没说完的话也被生生堵在嗓子眼儿。
王小树俩胳膊都以一个不知所措的姿势僵在半空,脸红到快要滴血。
跟着一起来的于小钱站在后头呵呵一笑,淡定异常,“要习惯。”
“树啊。”
“这这不行!这个不能习惯!”王小树终于恍然回神,疯狂摇头,“男、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我还未成年,但也已是——”
“错了错了,”姚海棠爽快放开他,咧嘴一笑,“姐就是太激动了,往后不这样儿了。”
“树说的对,男同志跟女同志不能瞎抱!”
“特殊情况,下不为例。”姚海棠笑得张扬,语气却无比认真。
她将卡片儿顺兜儿里一掖,转身道:“小贵人,以后也得这样儿。”
“不喜欢啥,喜欢啥,都得直接说出来。”
“你姐我这人怪得很,状态特不稳定。心有时候儿贼细,有时候儿又贼粗。”
“行啦,大家伙儿快都回去各忙各的吧,咱下午见啊。”
王小树浑身一颤,褐色瞳仁儿剧烈收缩。
他站在湿热的海风中定定地看着姚海棠的背影,只觉方才她说的那几句话如咒语一般仍在耳边止不住地回响——
真的吗。
不喜欢和喜欢,都能直接了当不顾一切地说出来吗。
尽管说出来以后,或许就是美梦破碎、天翻地覆,
也可以吗... ...
……
抵达县城后,年轻男同志告诉她们在码头等一会儿,没过半拉小时就回站里开了辆拉货的小车儿,帮她们把箱子都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