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高兴地用手一指。 指到之处,确实有一只青瓷缸,但缸里却没什么画卷。 内侍哆哆嗦嗦收回手指,欲哭无泪“奴、奴真的收在那儿了……” 李俨眸光一沉“查!” …… 长廊幽曲,花木葱茏,两抹身影纤细灵动,衬得整个园景都活泼了起来。 苏瑾看着,唇边不自觉带出一丝温柔笑意“是我旧时所作,不知梁王殿下从何得来。” 座上男子抬起头,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在哪里作的?为谁而作?” 苏瑾合上画卷,微笑答道“年中时赴燕国夫人寿宴,与同行少年饮宴之作,教殿下见笑了。” 梁王扯了扯嘴角,道“这画,是本王从东宫得来。” 苏瑾脸色变了变,旋即又恢复正常,道“当时所有画作都留在了陆家,可能是太子殿下在陆家无意见到,觉得尚可,便带上了。” 梁王缓缓道“当时作画的那一批人,太子为何独独看中了你?” 苏瑾神色一淡,道“或许是因为学生画得好。” 梁王哈哈大笑。 苏瑾静静地等着他笑完,道“若殿下怀疑学生别有用心,不如放学生出府就是。” 梁王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总要报答你,梁王府藏书万卷,任你取阅,权当本王一点心意。” 苏瑾垂下眼眸,没有反对。 藏书万卷,对任何一个读书人都是致命的诱惑。 梁王笑了笑,目光落回他手上画卷,道“你那画上,画的是谁家姑娘?”眸光抬起,凉凉地掠过苏瑾的面容,“莫非是四郎的心上人?” 苏瑾抿了抿唇,道“只是当日寿宴上的小姑娘,惊鸿一瞥,未曾相识。” 梁王还要再问,恰有仆从递进来一封信“常乐坊前吴郡太守池长庭派人送来。” 信封上“苏瑾”二字是池长庭的笔迹。 梁王看了苏瑾一眼,拆了。 “你——”苏瑾愤然上前,从梁王手里抢回了信。 信封是池长庭的字,里面的信却明显是女子所写。 “四郎可真是少年风流呐……”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