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丑陋得简直让人无法直视,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故事。
“树人症。”简凌潇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病症极为罕见,堪称医学界的一大谜团。一旦不幸染上,皮肤便会逐渐失去原有的生机与弹性,变得粗糙干裂,如同枯萎的树木,毫无生机可言。随着病情的恶化,最终整个身躯都会被这可怕的病魔所侵蚀,直至生命的终结。”
就在众人都被这诡异病症深深震撼,陷入一片沉默与思考之时,金管家的反应却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掀起了轩然大波。他看到董羚身上的树人症之后,先是身子像触电般猛地一震,双眼圆睁,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最无法接受的景象。紧接着,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顾一切地站起身,脚步踉跄且慌乱地朝着一边疯狂跑去,整个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失去了平衡,险些摔倒。
金管家跑到一个角落,一把抱起地上的一个空空如也的盒子,如丧考妣般歇斯底里地大喊:“泊蓝人头!泊蓝人头不见了。”
众人被他这突如其来、近乎癫狂的举动惊得纷纷转过头去,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只见金管家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五官仿佛错位了一般,表情狰狞可怖,形如陷入疯狂的魔鬼。他紧紧地抱着那个空盒子,像是抱着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已经沙哑却仍然声嘶力竭地重复着“泊蓝人头不见了”这句话,那绝望而又无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李莲花先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身旁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幕吓得目瞪口呆的方多病,然后缓缓收回目光,眼神深邃而犀利地开始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剑光,仿佛能够穿透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心中暗自思忖:看着众人神色各异,或惊慌失措、或眼神躲闪、或深深沉思,想来他们这些所谓的神医齐聚于此的目的,多半也是奔着那神秘莫测的泊蓝人头而来,与那个心怀不轨的董羚如出一辙。
“金管家,你为何会认识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董羚,这人又为何会出现在你们的密室内。”李莲花的目光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炬,紧紧盯着此刻依旧抱着空盒、浑身颤抖不止如风中落叶的金管家,语气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冬的冰霜,带着一种不容抗拒、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违抗。
金管家听到这严厉至极的质问,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牙齿上下打架,咯咯作响。过了许久,他才像是从遥远的地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认得他。半月前,这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来到元宝山庄,一开口就要那泊蓝人头,那贪婪的模样简直让人作呕。金员外自然是坚决不同意,把他严词拒绝。那董羚见软的不行,竟然丧心病狂地拔剑相向,妄图用武力威逼金员外就范。却不想金员外早有防备,袖中暗藏的暗器瞬间射出,精准地击中了董羚。我们见他受伤,这才七手八脚地将他驱赶了出去。”
宗政明珠听完金管家这番叙述,脸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自以为已经洞察一切的神色,自作聪明地说道:“这么说,这个案件已然是真相大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那董羚求这泊蓝人头不得,便心怀怨恨,如同一条恶狼,暗中跟随来到密室妄图盗窃这稀世珍宝。却不想被金满堂察觉,董羚狗急跳墙,发疯一般伸手想要掐死金满堂。而金满堂则在慌乱之中用沾了毒的袖箭射中董羚,董羚中毒之后意识不清,像个没头苍蝇一般慌乱中撞到石柱,致使后脑勺受伤流血,最终一命呜呼。”
“结案。”宗政明珠自以为是地说完,毫不犹豫且不容置疑地直接挥手吩咐监察司的人把尸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