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傀儡,但能保住性命,这已经是不容易了。
桓蘅将皇城清理的干干净净,不管是文家那些人,还是刘焕的那些手下,在天黑之际皆已经被诛杀。
而此次宫变却有三万人死于非命,宫中的内侍们被牵连的也有数百人,一天一夜之中,血流成河,而这次宫变也会被写入史书之中,桓蘅却俨然成了忠君爱国之人。
天上的星辰遍布,桓蘅站在紫辉殿前,这原是宫中观察天相的地方,因为地势很高,几乎能将整个皇宫都一览无余。
宫灯和火把照亮了整个宫闱,那些尸体和血迹已经被擦去了,连被砸坏的宫门亦被人换下了。
此时却见一个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一身的铠甲下俨然是个女子,而她的小腹有些微隆,却是郑蔷。
昨夜她一直陪着桓蘅,哪怕是在街上被文家的人四处追杀,而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竟要同生共死一般。
却见郑蔷的眼底似乎笼罩在一层什么,见到了桓蘅慢慢的道,“恭喜夫君,终于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了。”
那紫辉殿上悬着数丈宽的灯笼,那刺眼的光落在他如玉的脸颊上,亦将他唇畔的笑给照的清清楚楚。
“若是她在这里,那我想要的东西便全都在了。”他的目光望向了城外的方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这京中已经干干净净的了,她也该回来了。”
郑蔷脸上无悲无喜,只有无尽的麻木。
而就在这时,却见遥遥的跑过来一个人影,那人走的很快,一步几乎能跨三四个台阶,待走进了,才瞧见竟是不才。
他见到了桓蘅,脸色惨白如纸,却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音里带着惶恐和紧张,“二公子,绛墨姑娘和小公子一并都失踪了。”
原来昨夜宫变之时,他护送着她们出城躲避,谁知在城外的才歇息,那卫姨娘竟被那猎户放的陷阱给弄伤了双腿,他情急之下便忙去寻大夫,谁知趁乱的时候,绛墨和桓怏竟都逃走了。
而他情急之下,忙通知了各处的守卫,见到了绛墨和桓怏即刻捉拿,但好似两个人人间蒸发了一般,倒是有人回禀说看见十几个武功很高的人,护送着他们往北边去了,如今已经不知道跑出几十公里了。
不成想绛墨竟然还有内应,因为她追过去的时候,那几条路上俨然已经遍布了线索,显然有很多人在故意扰乱他们的视线。
桓蘅恍若未闻,那呼呼的风声吹在他的身上,吹翻了他铠甲后面的黑色披风,他整张脸都似乎藏在了黑暗之中。
马不停蹄的走了一天一夜,绛墨和桓怏几乎累的身子都松散了,他们两个皆是娇生惯养的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而那几个侍卫却丝毫不知疲惫。
直到到了瓜州,其中一个侍卫勒紧了马绳,慢慢的走到了桓怏和绛墨的面前,伸手将一个包裹递给他们,沉声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属下今日便要带着人离开了,这是一些金银细软,只怕您以后的日子得需要这些的。”
绛墨接了过来,“替我多谢卫大人,今日的恩情,绛墨此生无法回报。”
那侍卫沉声道,“两位离开的事情我家小姐不知情,我家大人也不知道,若是两位来日被捉拿回去,也只能是两位自己离开的。”
绛墨点了点头,而此时桓怏已经从马上下来了,然后拦腰将她也抱了下来。
“放心,本少爷可不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桓怏将那马的缰绳递给那侍卫,“告辞。”
说完她便拉着绛墨进了瓜州城内,只是这里离着上京很远,宫变的事情好似还未传到这里,却是难得的繁华,街上的行人无数,却没有人注意到风尘仆仆的桓怏和绛墨。
如今两个人这样的狼狈,旁人还只当他们是逃难而来的人,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