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那两队人马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估计,我们这次也是凶多吉少~” 说罢,男子身体微微抖动,缓缓将冻僵的双手插进棉服,尽量让自己暖和点儿。 沙沙沙~ 就在这时,半山腰传来一阵草木晃动的声音。 “有情况!” 突然,随风摇摆的草丛中传出警告,所有人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纷纷握紧腰间的剑柄~ 倒不是伦巴第人天生胆小。而是最近出城巡逻和打探敌军情报的伦巴第人时常遭遇禁卫军团的伏击,九死一生。 据活着返回索伦堡的伦巴第士兵透露,那些勃艮第人就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更让人可怕的是,勃艮第人会将死去的伦巴第士兵的头颅割下来,挂在道路两侧的树枝上…… 为了避免与勃艮第人遭遇,此次负责带队执行任务的伦巴第男爵特意选择在天黑时出发。一行人沿着人迹罕至的山间小道迂回前进,于半夜抵达了勃艮第人驻地西南面的一座山丘之中。 为了稳妥起见,伦巴第男爵派出两名出身本地熟悉军堡周边情况的手下前去敌人营寨附近打探情况,另外一人则在山腰另一侧监视周边的情况。 “所有人都不要动,听我命令~” 伦巴第男爵压低嗓音对身边的手下说道…… 七十步,一道黑影跳下半山腰的那块巨石~ 五十步,黑影出现在通往山顶的那条牧羊小道~ 看着枯枝灌木摇摇晃晃地不断朝自己所在的地方涌来时,伦巴第男爵反手取下背上的弓弩,两根手指夹起一支弩箭放进卡槽,用力将弓弦后拉~ 三十步,黑影眨眼便至~ 伦巴第男爵瞬间抬起弓弩~ “男爵大人!” 嗖~一支破甲重箭划破夜空嘶鸣着飞了出去…… ………… “……那群杂种的暗哨和布防都给我摸清楚了没有?”一阵寂静过后,稀稀疏疏的杂草丛中再次传来声音。 “回男爵大人,都摸清楚了~”看着自家大人手中那把握在手中的弓弩,回来报信的士兵心里一阵后怕。 “你个杂种,算你命大,躲过了老爷我这一箭。”伦巴第男爵顺势再次将弓弩挂在身后。 时间回到片刻前。 正当回来报信的士兵离潜伏地不到三十步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一个趔趄顺着斜坡滚了下去。本该射中士兵脑袋的箭矢从头顶呼啸而过,钉进了不远处的的那颗大树。 原本此次行动早已约定以夜莺叫声为讯,但急着回来禀报军情的士兵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所有人,出发!” 伦巴第男爵对着草丛低吼一声。 还未待返回的士兵喘口气,潜伏在草丛中的十多个黑影纵身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接一个地朝山丘另一侧摸去…… ………… 十二月的伦巴第气温极速下降,勃艮第宫廷禁卫军团营地周边的麦田早已被晶莹的白霜覆盖。 镰刀留下的麦茬表面裹满的水汽因为冰冻形成一个个锋利的冰锥,土地上撕裂的缝隙如一张大网般向四周延伸。 耐寒的杂草深深扎根在这片冰冻的土地上,拼尽全力抵抗持续的低温,只为在这个无比酷寒的季节里给大地留下最后一丝绿意。 从不远处眺望那座位于两处低矮山丘间的军堡,仿佛大地之子在守望着这片土地。军堡塔楼里昏黄的灯光时隐时现,如巨人的眼中闪烁的火焰一般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与这座坚固堡垒仅一山之隔的溪流缓缓流向南方,冰冻的河面在斜挂的那一弯新月照耀下恰似一条弯弯曲曲的丝带,漂散在这片原野之上。 此时,位于军堡西南方麦田边的一颗大树下,干枯的树叶在寒风无情的呼啸下升起又落下。悬在半空中的落叶投射在地面的影子好似来自地狱的幽灵一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