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用那种坏坏的笑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圈,像只小奶狗的卷曲头发,带着眼镜看起来乖得像个好学生。
“长得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
男孩撇嘴,摊手示意整个会所,“你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要做这种事儿……”
“你见过哪个资本家不贪得无厌的?”
“……”
男孩耸下肩,两条眉毛压低,一脸哀愁,“哥哥说你应该不是坏人。”
沈满知不动声色地挑眉,“你哥哥知道我?”
“在巷子里被人堵那天,我晚上给家里人打电话说了这个事儿,提到你了,反正你总不会比那群人坏。”
小傻子。
沈满知心里微叹,“那群人拿钱威胁你,让你给我下药,你没把这事儿告诉你家人……”反而来寻求我的帮助?
话还没说完,男孩的手机铃声便传出来,“舒克贝塔”的少年音震耳欲聋。
沈满知难以言喻的看着他。
男孩红了脸,“哥哥?”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拿着手机走过来递给沈满知,“哥哥让你接电话。”
沈满知微滞,他哥哥如何知道他们在一起?
“你好,麻烦换个小孩听不见的地方接电话,可以吗?”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温文尔雅,十分有礼,像书香门第浸润的清雅先生。
沈满知微抬下颚,朝卫生间指了指,示意男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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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对于她这个行为只惊讶了一秒,便从容地进了卫生间,就当上个厕所罢了。
沈满知这才开口,“你说。”
“小孩年纪还小,劳烦不要过分责怪,我替他给沈女士赔个不是,麻烦你了。”
看似礼貌,实则为难。
“你们能查到我,甚至能精确定位他的位置,”她语气轻柔,却带着讥诮,“你们总不能保护他一辈子,若是我非要做什么,来得及赶过来吗?”
对方并不恼,只是掷地有声,“凡事都有代价,沈女士可以试试。”
这话是她常说的。
沈满知冷笑,“敢为贵姓?”
“姓许,问渠那得清如许的许。”
她冷漠脸,“没读过书。”
对方静默半秒,“或许的许。”
沈满知舌尖轻抵着犬齿,又是许家。
“还有个不情之请,劳烦沈女士将小孩送到楼下,有人来接,车牌号京A3068。”
对方停顿了两秒,继续道,“关于小孩口中的那群人,我或许可以给你提供一点信息。”
哦,京城许家,她说呢,怎么这么嚣张。
沈满知了然,做交易是吧。
左右对她没影响,她应了。
挂掉电话,喊男孩出来。
“哥哥说什么了?”
沈满知看着他头发上的呆毛,“你没把这事儿告诉家里人?”
男孩摇摇头,“我执意要来这边读书,他们都不管我,除非受欺负了,所以那天晚上我才给家里打了电话。”
她想问,这种被威胁不算受欺负?
转念想到刚刚男人的话,止住了。
“药片给我,我送你下去。”
男孩乖乖地把药片给她,跟在她身后出门。
“叫什么名字?”
“许辞归,”他追上去,眼睛亮亮的,“就是那首诗,定知书课日,优诏许辞归……”
“停,”沈满知抬手示意他闭嘴,“我读书少。”
许辞归张嘴,“那你怎么做老板的?”
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