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你也知道,他能对沈满知做到这种地步,兄弟们都看在眼里,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喊她嫂子,结果她做了什么?”
“好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
易文疏拍了拍他的肩,回头看见沈满知站在门口,搭在房门上的手迟迟没压下。
为什么愧疚?
因为太喜欢她,却没有保护好她,所以会愧疚。
沈满知在门口站了两分钟,迟疑的原因是不知道进去该如何开口。
为什么来?
她要怎么回答?
毕竟他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冲进来护着她不让她受到重伤,无论如何也得来道谢。
单人间的病房里,坐在病床边背对门口的男人只穿着单薄的条纹病号服,在他偏瘦的身材上显得宽大又空孤寂。
他看向窗外,搭在床边的手臂微垂,似有节奏地敲打着什么。
连身后有人进来的动作都不曾引起他注意。
直到沈满知走到小桌前打开保温杯,一股香味浓郁膳补鸡汤勾起食欲,她倒出一盅,放在他床头。
面前的人终于抬头看向她。
沈满知退了几步倚靠在阳台窗边,和他对视。
那双向来温润的一双眼此刻是冷淡的,无神的,渐渐的有了温度。
“怎么回来了?”
还以为她走了便不会再回来,之前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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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谢谢你。”
秦宴风一时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才醒半小时,他第一时间就问身边的人,沈满知怎么样了。
直到现在确认人真的没事,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沈满知仰头抵在墙上,半垂着眼。
“值得吗?”
秦宴风双手撑着床沿,长腿垂落在地,暖阳射进房间镀上淡淡地金箔色。
“为何不值得?”
“我不值得。”
他唇角微扯,“感情这件事本就是一厢情愿,输了便输了,做了便是值得。”
沈满知神色凝住,他总是这样,表白心意之后直言不讳。
“沈满知。”
“嗯?”
沈满知等着他说话,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慢慢变得温柔。
“给我带的鸡汤?”
“……难不成拿给你看的?”
“我手不方便。”
沈满知脑海里闪过警铃,上一次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地下停车场,说自己喝醉了没力气,骗她过来开门。
她静默了两秒,还是走上前端起盅碗,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做什么?
况且,她生病时,这人也悉心照顾着她。
来之前,沈满知已经找秦宴风的主治医师了解过情况,浓烟吸入过多导致昏迷,还加上后背的伤痛,让他修整了一晚,恢复得还算不错。
也是命大。
她用汤勺接着盅递在他唇边,“你应该惜命。”
而不是为了我。
鸡汤浓郁鲜香,药膳味道很淡,但入口即是醇香百味,滋补养生。
“那你呢?”
秦宴风微微仰头看着她,淡然冷漠、心不在焉是她惯常的表情。
现在闭上眼还能想起昨晚抵达现场时,透过焚烧的门框,看到跌坐在地孤立无助的人。
“一个不惜命的,劝别人惜命,沈满知,你的命,就不是命?”
沈满知手里的动作微顿,将勺子放回碗里。
“喝完这碗汤,我们再谈?”
秦宴风不再开口,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手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