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在尽头,火烧天的绚烂景色,梦幻又迷人。
温临驱车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女人倚靠在一辆阿斯顿马丁车头,腰部曲线十分诱人,指尖有一处星火,懒懒地抱臂看着日落。
走进了,才看到她眉骨处干涸的血迹。
无人区海岸线,沙滩上甚至还有动物残骸白骨,岸上丛林黑黝深邃,在日落十分更显阴森。
沈满知看着挡住她看日落的人,微微挑眉,将烟递到嘴边,吐出烟圈,甚至弯唇笑了笑。
温临眉心褶皱很深,眼底全是怒气,“背上人命了,还笑得出来。”
沈满知玩味儿挑眉,“他又不是第一个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治疗!”
温临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确实将沈满知震得愣了半秒。
她闲散摊手,“啧,这手不听使唤……”
“你上一次下狠手的时候,把自己折腾进了三次抢救室。”
温临冷漠地打断她,“沈满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所以呢?要把我关起来吗?”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海岸线淹没最后一丝霞光,夜色降临,可她仍然美得有些失真。
“温临,我以前就是这样的,你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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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临垂在两侧的手紧握,看着她随心所欲的样子,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两年前的场面。
盘踞在丛林深处的割据势力被打破平静,茂密森林遮挡住仅两人通过的河流,阴暗不见天日,染成一片红色。
从尸群里走出来的人浑身是血,分不清是谁的,握着长柄刀突然双膝跪地,从头上流下的血汇聚在下巴,一滴一滴落在身下,唯独那双眼睛,明明漂亮到至极,却灰暗无神。
他只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喉咙滚动,也再说不出任何生气的话。
“古巴那边的人,你动了手,就得知道后果。”
温临从外套里扯出方巾递给她,“擦擦。”
沈满知眼睫微垂,看着上面的火烈鸟刺绣,撇开视线,“无妨。”
不知她说的是脸上的血迹,还是那个所谓的后果。
温临抬手看了眼腕表,收回方巾,“他们派了多少人过来。”
“就一个。”
“你不该下死手。”
沈满知笑了笑,看向他,“那等着他对我下死手吗?我们两年前在海上交过手,他脖子上的纹身,是船舶。”
温临蹙眉,船舶是加勒比海地区死刑犯的标记。
蛰伏在小岛上的城堡里,十粒拿着托盘形色匆匆地乘电梯到达顶楼。
百平米的露天温泉热气腾腾,池边的人身子隐匿在泉水中,脑袋仰躺在大理石上,披散一地的黑发。
沈满知仍然闭着眼,不施粉黛的脸被热气蒸得白里透红,纯欲动人。
十粒差点没从她脸上移开眼睛。
跪伏在女人身边,放下手中的托盘,她轻声道,“老板让我给您擦药。”
沈满知伸出手,露出的后背肩甲处有擦伤。
“你们老板还生气呢?”
十粒微愣,“不知道,老板交代完事,又换衣服出去了。”
她拿着毛巾替沈满知擦干伤口处,被后者制止,“不用了,小伤。”
十粒于是放下药,身体放松了几分,干脆跪坐在地。
“满知姐,你这两次来,变化很大。”
称呼变了,瞬间变得亲近几分。
沈满知饶有兴致地接话,“怎么个变化法?”
“你上次来的时候,看得出来心情还算愉快,”她似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