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拭去眼泪,脸色凝重道,“珩儿人品如何,娘自然是清楚的,你且与娘细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把厢房里伺候的下人全部屏退。 上官珩迫使自己冷静,缓缓开口。 “娘,儿子今日确实喝了酒不假,可儿子为了避免与书瑶碰上,并未直接走府内大门,而是从后巷里施展轻功飞回水榭的,书瑶她……她穿着婢女的衣裙,在儿子用过晚膳后突然进了书房,儿子察觉体内有异样,这才发现自己中了那种药。” “原是这般!” 上官夫人了然点头,突然又想起来,“珩儿,那书瑶为何衣衫凌乱,屋子里狼藉一片,还有她后背上伤是怎么回事? 上官珩眯了眯眸子,眼神陡然一凉道,“她主动靠上来,儿子愤怒之下给了她一掌将她推开了,也是怕自己意志不受控制……” 他声音越来越小,生怕母亲因为他打伤陈书瑶的事情,怪他。 然,上官夫人得知外甥女儿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想要胁迫儿子娶她,顿时心生恼恨。 她咬牙道,“珩儿,你先休息,剩下的娘去处理!” 上官珩看母亲起身要走,他立刻伸手拉住母亲的衣袖,眼神里带着一股祈求,“娘,儿子根本没碰她,您能不能别强迫儿子娶她?” 陈书瑶毕竟是大姨母的女儿,她自毁名声也要嫁给他,他怕陈书瑶和大姨母会揪着此事不放,母亲若是心软,事情就麻烦了。 “珩儿你放心,娘没你想的那样耳根子软,若是你们两情相悦,娘自然乐见其成,一厢情愿母亲便就顺其自然,如今她竟然耍弄阴损手段,给你下那种伤身的虎狼之药,还企图给你泼上污水,娘自然不会如了她的意!” “姐夫好歹也是一名小官,书瑶再怎么说也是嫡出千金,竟糊涂至此,咱们上官家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但也是要知书达理心端体正的小姐来当这掌家主母的!” “娘心里有一杆秤,儿子便安心了。” 上官珩松了一口气,苍白难看的脸色这才有了一丝血气儿。 儿子遭外甥女儿算计,上官夫人自然是心疼自家儿子的,她怒气冲冲地去了书房,找陈书瑶对峙。 这会儿,陈书瑶后背伤处已经被嬷嬷上药止血了,也已换上了干净的衣裙,她柔柔弱弱的坐在书房里的一张软榻上暗自垂泪。 上官夫人不动声色的踱步过去,陈书瑶这才缓缓抬头。 她眼眶微红,眸中皆是泪水,看起来十分可怜。 “姨母,珩表哥他怎么了?” 上官夫人冷哼一声,眼神似是审问一般,来回在陈书瑶身上打量,像是要立刻看穿她一般。 陈书瑶被看得浑身发毛,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她抹着眼泪一脸无辜道,“姨母,您为何这般看瑶儿,可是珩表哥她不愿意娶瑶儿?瑶儿自知儿时没有与珩表哥定亲冲喜,是瑶儿对不住珩表哥,珩表哥不喜欢瑶儿也没关系,若他不愿,瑶儿愿意绞了头发去庵子里常伴青灯。” 上官夫人心中不由冷笑。 从前她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个外甥女儿还有这般颠倒黑白的本事? “书瑶,姨母刚刚只顾着着急担心了,竟忘了问你,你刚刚为何穿着婢女的衣裳出现在水榭?” 陈书瑶心中顿时惊慌不已,姨母怎么突然问她这个了,难道珩表哥将事情全部告诉姨母了? 若她被拆穿了,还如何嫁给珩表哥? 她强压下心中慌乱,立刻哭了起来,眼泪簌簌落下。 “姨母,自从瑶儿来到府上,珩表哥一直躲着瑶儿,瑶儿想着是时候该回桐县了,只是瑶儿想在离开前,和珩表哥把事情摊开来说,也算是为瑶儿苦等了珩表哥多年之事做个了断,若瑶儿不穿成这样,是见不到珩表哥的,可瑶儿也不知事情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她看起来可怜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