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如此。”殷王笑,“本王能得知这天下人都查探不得的秘辛,自然代表本王有天下人不得之实力。小伯爷,我想你也明白这一点吧,你至今,好像都不知道是谁害死了自己的双亲吧?” 顾栩问:“是谁?” “自然是不能立刻就告诉你。不过,我倒是能说,仇人不止一家——当今坐在龙椅上这位,算是始作俑者吧。”殷王微笑。 顾栩垂下眼。 “你为何要与我结盟?”顾栩问。 “我便直言吧,自然,是看中你苏家外孙的身份。”殷王正色了些,“你是苏老太傅唯一孙女的独子,你的立场虽不能影响一切,但在本王即位后,让苏家闭嘴却是办得到的。” 顾栩盯着他看。 殷王接着说:“当然,从前只是图这一样,算不上太大的事情,这另一样嘛……” “我双亲留下的朝真军么?”顾栩淡淡地问。 “小伯爷聪慧。”殷王微笑,“本王很好奇,这支传闻中无往不胜的军队,是不是真的存在?” 顾栩道:“无往不胜?夸大了,不过确有这么一支人手。” 殷王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是慎王传下的?不知这令兵之权,是不是在小伯爷手中?” 顾栩笑了笑:“很重要?” “自然。”殷王说,“先前太子在甘州大获全胜,小伯爷有所不知,朝中人均猜测是有朝真军在背后相助,只是并无凭证罢了。若是力量不能为自己所用,那无疑是为人鱼肉,小伯爷当明白。” 顾栩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量。 殷王见状,一时也摸不住顾栩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便也笑了笑,端起茶盏来喝。 静默之中,有个近侍从水榭的桥上跑了过来。 殷王眉头微皱。他宴请旁人时从来不许打扰,今日是有什么要事? 那近侍到了近前,跪下请罪道:“殿下恕罪,实在有万分火急之事,不得不……” 殷王还记得这名侍卫,是他派去监看顾大石一事的负责人。这人眼神闪烁,面色有些慌乱,见殷王看向他,便向顾栩的方向扫了一眼。 这一眼,立刻让殷王意识到,此事与顾栩有关。 “说吧,什么事。”殷王道。 近侍却犹豫起来。 殷王眉头一皱,只得让他过来。近侍凑到他身旁,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顾栩见到殷王的脸色变了。 “属实?”他低声问道。 “属实,我们的人亲眼所见。”近侍道,“可惜鸽子发出时,还没有分出结果,不知现下如何了。” 殷王思绪飞转。 他抬眼看向顾栩,顾栩的心忽然不受控制地提了一下。 那是什么眼神?顾栩想。 殷王道:“小伯爷,我这消息,倒是和你有些关系啊。” 顾栩眼眸微眯:“哦?” “你可知顾伯爷的动向?”殷王试探问道。 “他怎么了?”顾栩脸色沉了下来。要用顾越威胁他,还是顾越做了什么…… 心底的不安焦躁无限蔓延开来。 “本王在云溪的眼线刚刚探得消息,朝真军的令牌,出现在了黟山之中。”殷王观察着他的脸色,“这令牌是由秘密前往云溪探查慎王府的顾伯爷取得,却引发了一番争斗,前去与顾伯爷交易的隐龙卫大半被杀。” “什么时候的事?”顾栩站起身来。 “刚刚传回的急信,信中乃是今晨之事。”殷王道。 淮中府离云溪并不太远,训练有素的信鸽,足够在几个时辰内抵达。 “敦信伯呢?”顾栩冷声道。 殷王笑了笑:“不知对小伯爷来说是不是好消息——敦信伯顾大石,胸中流矢,从悬崖上跌了下去。——哎?小伯爷?” 殷王话说到一半时,顾栩便已经拔腿走人,整句话说完,顾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