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叫两声,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给打断。
“你瞎叫唤什么呢?”
宋淮止猛然转过身,看到了身后站着的沈隽。
一时间,他的内心五味杂陈。
稍顿片刻后,他猛然走过去,一把将人揽在怀里。
沈隽:“......?”
“还好还好......”宋淮止低声轻喃着,“你去哪了?”
沈隽倒也是没直接推开这个怀抱,他感受着这个温暖的怀抱,轻声道:“不是你说的要再抬张床。”
宋淮止抬起脑壳,这才看到了沈隽身后放着的木床,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笑。
“孩子呢?”
“刚夭夭过来将人领走了,拉去做什么育儿活动。”沈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甚至他也不知道此时这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是怎么回事。
对方似是抱得越来越紧,他终是忍耐不住的开口道:“你还想抱多长时间?”
“不是。”宋淮止脸上显出一抹窘意,他干巴巴的站在原地。
就在刚刚,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感受。
“还站着?过来抬床。”
木床不大,其实一个人也能抬起来。
这床是从隔壁屋子搬出来的,上面灰尘太多,沈隽不小心吸了两口,整个鼻腔都是痒痒的,忍不住想要打喷嚏。
所以,他才在隔壁屋磨叽了会儿。
只是没想到刚把床抬出来,就听到外面那叫魂般的急促声音。
宋淮止看着完好无损的人,顺便还偷摸占了个便宜,现在心情倍好,“这就来!”
屋子放不下两张床,需要先将屋内的床拉出来才行。
两个人几番折腾,终于将屋子布置完整。
走出屋门的时候,整座疗养院伫立在黑夜的阴影中,常年未经修理的窗户不时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潜伏在黑暗中,窥探着外界。
“这山里的天竟然黑得这么早,走,吃饭去。”宋淮止笑着走在前,给沈隽壮着胆,“你让闻人查冯深,是怀疑冯思水了?”
“嗯,他有绝对的嫌疑。”沈隽轻声道,但并未说原因。
他思索了很长时间,觉得从冯思水这里入手,指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宋淮止脚步放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杀害赵院长对他可是没有丁点儿好处的。”
“什么......”沈隽想听听宋淮止的想法。
“你想,其实我刚开始并不确定他就是冯深的儿子,但根据他今天中午的那奇怪反应,倒是佐证了我的想法。那么,如果冯深犯了重罪,隐姓埋名在这深山中,身为他的儿子,为什么要去杀害一个收留他们的院长。”
“杀掉院长,引来警察,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宋淮止说的话不无道理。
沈隽确实也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只有冯思水的身份是神秘的。
从他这里查起,固然能查出些细枝末节来。
楼道里很黑,亦如昨晚上的静谧。
“说真的,这山里的天可真的是太黑了.......”
宋淮止吐槽着四周的环境,而且这偌大的疗养院,竟然连个好点儿照明灯都没有。
简直就像是行走在鬼屋中,四下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正在宋淮止要拐弯下楼的时候,身后的沈隽突然拽着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别说话......下面有人。”
宋淮止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眼神也顺势瞟向楼下。
只是盯了半天,也没看到有异常的地方。
其实并非是宋淮止故意的,常年专注于解剖,做个手术就是七八个小时,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