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不对?”
“我很累。”极光声音有些沙哑,“让我休息一次吧!”
“真是奇怪呢。”浮世像是自语般喃喃道,“之前那个想要顶天立地,各种不服命运,想要成为英雄的少年去哪里了?”
极光咬紧牙关,缄默不言。
“你的意思是,那些调查人员就算死光了,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浮世一步步逼近,压迫感也随之到来,“还是说你就这么打算认输了?”
“对。”极光点点头。
还没说下一句话,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右脸上,力道很大,将他一下子扇飞出去,好在这里是地平线世界,摔在地面就和水面上一样。
“你疯了?!”极光吃痛,不禁喊道。
浮世面沉似水,满脸寒霜,猛然伸手一把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便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提了起来说道:“还记得当初我对你说过什么吗?自己选择要走的道路,哪怕是跪着爬着也必须给我坚持到底!”
“难道说就这样不管不顾,可以轻易抛弃所有的一切吗?!”极光毫无畏惧之色,双目赤红如血,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我真的已经忍耐得太久太久了!自从经历了那七大魔王莫名其妙、毫无道理可言的重重考验之后,一直到如今这接二连三不断上演的悲惨剧情与激烈战斗,凭什么这些倒霉事情全都让我碰上了?!凭什么我身边亲近之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凭什么我非得不停地燃烧自己本就短暂而宝贵的生命?!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啊!我再也不愿意去当那个所谓的英雄了,如果成为英雄所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那么我宁愿就这么平平凡凡、庸庸碌碌地度过此生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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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浮世渐渐松开了紧握着极光衣领的手。他默默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几近崩溃边缘的年轻人,沉默不语好几秒钟后,才终于缓缓地张开嘴巴轻声说道:“所以……你觉得这不公平,是吗?”
“你还知道!”极光没好气的回怼,“那就不要再找我了!”说完冲出地平线看见,却被一道无形的空气墙弹了回来。
“听着小子!”浮世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重新看向他,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一般。“我曾经也像你现在这般迷茫、愤怒和无助。那时的我,也认为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不公,凭什么我的爱人就非得离我而去?凭什么所有的重担都要由我一人独自扛起?又凭什么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获得片刻的宁静与安息!”
说到此处,浮世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似乎那些痛苦的回忆正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强行压抑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我所经历过的绝望远比你所能想象到的还要深重得多,绝非仅仅是失去几个亲人或者爱人这么简单就能概括得了的!但是,即便身处绝境之中,我依旧咬牙坚持了下来!”
说完这番话,浮世迈开步子,一步步地朝着极光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令人不敢直视。走到极光面前停住脚步后,浮世稍稍低下头,凝视着对方的眼睛,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因为每一次当我亲眼目睹那些被拯救之人脸上绽放出的灿烂笑容时,我的内心深处都会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对于我来说,所谓英雄的名号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我根本毫不在意。我唯一在乎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挽救更多无辜的生命,让他们不再遭受苦难;同时也是为了告慰那些已经逝去的英灵们,告诉他们我们并没有白白付出,这一路走来的颠沛流离终究还是值得的!”
“你觉得只有你才如此倒霉吗?别天真了!我来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