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室时,看到一个打扮成中世纪瘟疫医生的男人,只是没戴标准的鸟嘴面具。他大半张脸被黑色长发覆盖,发尾则是深红色,脸上还有几道伤疤。一身黑色长袍,衣摆处还沾着些血迹,整个人看起来又诡异又渗人。
见吉拉德先生来了,男人很温柔地笑起来:“你来啦,吉拉德先生。”
听声音倒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只是嗓音和外貌形成的反差有些太大了,让吉拉德有些恍惚,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能行吗?
但是直觉又告诉吉拉德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好惹,他犹犹豫豫地开口:“你就是卡尔森推荐来的灵媒吗?可以帮我解决我梦里的那个女人吗?”
他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几分钟前还遭遇的恐怖事件,背后又惊起一身冷汗。
不行,这个人仔细看看其实也就二十岁,太年轻了,根本不是梦里那个根本看不清岁数的女人对手!而且如果细究下来,这一身衣服有点像是小时候万圣节,邻居家那一套鸟嘴医生的装扮。
男人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你,真的是灵媒吗?”
话音刚落,吉拉德就觉得后脖颈一凉,他下意识转头看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后,对方大半张脸被绷带缠着,只露出了眼睛嘴巴。一头金发乱翘着,一双则色眼睛死死盯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吉拉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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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方懒得和吉拉德对视,自顾自的走到灵媒面前。明明那么高大的个子,脚上还穿着皮靴,但是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绷带怪人蹲到沙发边,抬起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灵媒,仿佛是家里驯养好的猫咪跳上沙发前,寻求着主人的同意。
吉拉德先生警觉道:“这是谁?”
灵媒温和地对地上的绷带怪人笑了笑,获得肯定的绷带怪人站起来坐在沙发上,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把灵媒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灵媒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对方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就像是家养的猫咪。
灵媒温柔地回答吉拉德的问题:“这是我养的宠物,啊呀,我记得珊娜小姐应该也看到了,她没告诉你吗?”
珊娜?珊娜好像的确谈过是两个人来着……只是吉拉德现在正被更加可怕的现实冲击着,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绷带怪人把脑袋搭在灵媒肩头,嘴里哼哼唧唧着,似乎是在……撒娇?
那灵媒反而还挺受用,伸出自己的左手让他的“宠物”把玩,两个人倒也不亦乐乎。
吉拉德只觉得这场面又温馨又诡异,他迅速开口:“你们......真的可以除掉缠上我的恶灵吗?”
“当然。”灵媒笑了笑,把自己的左手从绷带人的手里抽出来,引得后者发出不满的哼唧声,“据我所知,那位女士是从你手里的画里诞生的,只是她太孤独,想要个人陪她罢了。”
“那她为什么每晚都要来吓我!”吉拉德又恐惧又有些生气地问,“我已经有整整三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灵媒温温柔柔地说:“因为只有在画里,她才可以和自己深爱的男人厮守终身呀~不过看吉拉德先生的样子,不出两天,她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语调温和平静,只是吉拉德觉得自己背后的冷汗已经打湿整个衬衫。
“有什么好高兴的!”吉拉德大喊道,“那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和一个怪物待在画框里面一辈子,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但你也获得了永生,而且,也可以学着雨中女郎把自己喜欢的人拖进画框里哦。”灵媒微笑道,“而且吉拉德先生也不用想着把画还给自己的那个朋友,就可以摆脱雨中女郎了。”
“什么意思?”吉拉德脸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