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书,也没什么本事。
老芋头替人倒夜香,小芋头干的则是倒泔水的活计。
江鸠在得知任务后便将其找来,以借做活之便混进刑部衙门。
他手底下人虽多,但没有几个是有真功夫在身,此次任务来的急切,只能够亲自出马。
不远处,一辆驴车载着几个大木桶缓缓驶来。
江鸠见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油膏往脸上涂抹,又在脸上做了一番打扮,随后与手下交待了几句便小跑着上前与小芋头汇合。
“知道该怎么做吧?”
“大爷放心,小的清楚的。”
“记住,不要慌,不要乱,办好了这件事,送你一场大富贵。”
江鸠严肃叮嘱。
小芋头连连点头。
驴车绕道去了刑部后门,小芋头上前敲了敲。
门后探出一个脑袋,狐疑道:“今儿怎么来这么早?”
小芋头点头哈腰回答道:“小人的爹不小心扭伤了腿,干不了活,夜里小人得接受去倒夜香,这就来得早了些。”
听到“夜香”二字,门房眼中露出几分厌恶,不耐烦道:“平日不都你一个人,他又是谁?”
小芋头恭敬回答道:“他是小人远房表哥,特意请来帮忙的,这样就能快点忙完整条街的活,入夜后好去倒夜香。”
门后人看了一眼,但瞧脸色蜡黄,斑斑点点,好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一样,不自觉后退一步,开口道:“你没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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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鸠压着嗓子,恭敬回答道:“没有没有,俺身体很好的,这么大一桶泔水都能抬起来。”
说罢,做势欲要前去抬桶。
门房出声何止道:“行了行了,没病就行。”
小芋头接口道:“您行个方便,倒完这里的泔水,小人们还得赶去下一家,要是慢了,晚上会来不及倒夜香的。”
门房下意识仿佛闻到了味道一般眉头紧皱,打开门,交待道:“此刻还未到下衙时辰,官老爷们都在里头,你们倒了泔水马上就走,别影响到官老爷。”
小芋头连连点头:“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衙门设有饭堂,既做给衙门的官吏,也做个大狱里的囚犯,区别在于饭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芋头倒了好些年泔水,衙门里的人都混了个脸熟,偶尔遇见时也有人会打个招呼,说一句:“倒干净些,再把泔水桶给洗洗,免得生了味。”
小芋头连连应声,江鸠更是全程低着头,弯着腰。
没人会在意两个倒泔水的人呢,眼睛多停留一秒都怕会被玷污。
伙房与验尸房之间隔着一大段距离,江鸠打发小芋头独自前去倒泔水,之后寻了个僻静的角落,脱下外衣,显出内里套好的衙役差服。
他的武功不高,勉强踏进二流行列,对付不了高手,但在此时此地却是如鱼得水。
验尸房无人把守,里头就只有仵作和几个弟子在忙碌。
江鸠仗着做来伪装,又有差服在身,于是便大摇大摆跨门而入,径直喊道:“杨大人送来检验的证物在哪?上官有命,将其呈堂。”
仵作见来人陌生,但念及此次乃刑部衙门,当下也没多想,只问道:“不知上官是要尸检结果?还是其他?”
江鸠道:“尸检结果,以及从百乐门带回来的证物。”
仵作闻言,立刻命弟子将东西拿来。
江鸠扫了一眼,只见仵作验尸结果上赫然写着:死者与酒菜中所藏毒一致。
他不动声色将其收好,接过一篮子酒菜,询问道:“都在这里了?没有什么遗漏吧?”
仵作道:“没有半点遗漏,全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