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直视着领头大汉的双眼,目光诚恳而坦荡。
“我们几个确实是从城外来的,但绝非什么诡异。相反,我们此番进城,正是为了来投靠草神大人。”
“呃,没错!”三月七在一旁连连附和,“我们之前都是听闻过草神大人的美名!进城之后,就一直想亲眼瞻仰她的风采呢!”
白棠赞许地看了三月七一眼,随即接着说道:
“谁曾想,我们刚入城不到一日,就遭遇了神树陨燃的变故。”
“大家都很悲伤,这才聚在一起祷告。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说到动情处,白棠的眼眶甚至有些泛红。
她上前一步,恳切地望着领头大汉,语气真挚而悲悯。
“这位大哥,我知道您是奉命行事,但还请三思。我等与那些居心叵测之徒不同,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勾当。”
“若因为我们是外来者,就遭到不公的对待,那不免有失草神大人的慈悲为怀之道啊。还望您明察,莫要错怪了好人啊。”
这一番话,说得字字珠玑,句句诚恳动人。
若非亲耳所闻,谁又能想到,这竟然是白棠信口胡诌的鬼话?
然而此刻,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辞,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领头大汉本就对白棠等人的身份有些将信将疑。
如今听了这一通花言巧语,心中的怀疑更是烟消云散了大半。
毕竟,在须弥城里,谁还敢在教令院的面前如此大言不惭地撒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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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拆穿,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见白棠说得情真意切,那大汉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是吗?你们真是新来的?”
而这时,一直心惊胆战的菲娜,也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
“大人,你看,这几位都是我昨日收留的客人。虽然初来乍到,举止难免有些不妥,但绝非有意冒犯。”
说着,她从柜子里取出一本簿册,指着上面的几行字迹,恳切道:
“您瞧,这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呢。芙宁娜、三月七、丹恒他们,昨天都已经签订了借宿契约。若有半点作假,我菲娜愿接受神罚!”
“昨日才到?”
领头大汉接过簿册,仔细端详起来。
半晌,他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倒也不假。近来城中人口骤增,外来者确实不在少数。想必诸位也是其中之一?”
说着,他将那本子还给菲娜,目光再次落在白棠身上。
“既然几位是善良的信众,又和菲娜姑娘有契约证明,那这次就算了。但切记,今后……”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将大汉的话硬生生打断。
只听一个尖利的声音,气势汹汹地喝道:
“什么?!教令院的人竟敢欺负良善民众,私闯民宅?!简直岂有此理!”
紧接着,另一个粗犷的嗓音也加入了谴责的行列。
“没错!我亲眼所见,他们不由分说就踹开了人家的大门!像土匪一样横行霸道!这哪里还有半点执法者的样子?!”
一时间,窗外议论纷纷,愤慨之声此起彼伏。
更有甚者,在人群中煽风点火,将事态渲染得愈发严重!
“依我看,教令院这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势,就想为所欲为!欺凌我等百姓,视草神大人的神谕如儿戏!”
“草神在上,这年头,竟容不下善良民众苟活了吗?!”
一时间,民怨四起,场面变得难以控制!
那教令院的大汉见状,勃然变色!
他